所以两家孩子打小开始的训练场就是那先人的坟堆……
南冥日渐悄然壮大的同时,于家出了个犯愁的事,他们家主喜得贵子,不意外就是下任家主。
可是这个孩子有点问题让家主愁白了头发。
这孩子他不喜欢用刀。
白飒和尚渝两个人收到的是尚渝师父的一纸传书,但来这吊唁都要请帖,没有就不能入内。
尚渝报了医圣名字也没有用,对方拿刀守在那里不许两人进入。
僵持了有一会儿,那守门当中有个领头的注意到白飒怀里抱着刀,踯躅片刻上前:&ldo;你们真是医圣的弟子?&rdo;
尚渝恨不得在自己脸上刻上医圣弟子四个字,后悔自己当时犯懒只在关中活动,因路途遥远没来这西原,不然现在他大名绝对如雷贯耳。
白飒礼貌道:&ldo;自然。&rdo;
领头人想了一会儿道:&ldo;其实我们守着也就是为了避免有南冥残党,不过看兄弟一表人材还使刀应当不是什么恶人。&rdo;
虽然不知道对方这古怪逻辑,但听对方这口气,白飒精神振了一下。
&ldo;不过呢,毕竟你们没有请帖,&rdo;那领头人把刀提到胸前,&ldo;若这位兄弟能与我比试一场,赢则请帖双手奉上,输则只能请你们打道回府了。&rdo;
白飒颇感意外,想了想拱手下来,牵着马车到旁边安置好尚渝,回来比试。
两人就在空旷地方站好,对方先自报家门:&ldo;骆家,踏霜刀法,请赐教。&rdo;
白飒没听说过这种礼数,照模照样:&ldo;白某,无形刀法,有劳了。&rdo;
对方为主,让白飒先攻,白飒拱手,挥刀而去,对方看见微愣,转瞬提刀应战。
这白飒的刀法说不上多么千变万化,那领头人看着还感觉熟悉,一会儿有点像擒云刀法,一会儿有点像踏霜刀法,一会儿又哪个都不像,一会儿又哪个都像!
而且白飒的刀砍起来总不是实打实的力气,和领头人家里教导的全力赴战大相径庭。
比试了二十几个回合,领头人眼花缭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和陌生人打架,还是在和自家人打架,忽然一露拙,被白飒抢了机会,刀被挑飞。
看刀飞走了白飒收刀后退作揖。
那领头人脸色变化,半天有些生气道:&ldo;你这人是不是偷师我们西原两家!&rdo;
白飒莫名其妙,他这一辈子在山上待了大部分时光,出皇城都是第一次,诓论到这偏僻的西原。
&ldo;这位兄台说笑了,在下一直在关中未曾出来,如何偷师你们两家?&rdo;
那人也是知道白飒肯定没来过,不然有这等人物,找他比试的怕是要排到关中。
领头人消了消气,捡回自己的刀,真从怀里拿出来一个皱巴巴的请帖交给白飒:&ldo;喏,愿赌服输。&rdo;
白飒谢过,觉得这西原的人虽然看起来不太好相与,但都是一般耿直,半点不耍花枪。
两人经历一场小风波顺利进了西原两家的领地。
和万佚原上那生机断尽的景象不同,城中热闹,人们来来往往,似乎没有受那两次伐南影响。
两人拿的是末等请帖,只能住在两家外的客栈里,只是他们来得晚了,客栈满满当当,挤都挤不上。
最后两人只能到那靠近双仞山那一边的林中露宿。
说是林也不算对,这林子树都光秃秃,只有几棵有气无力地抽两个枝桠,少有的几片叶子都是暗绿色。
白飒看土地焦黑,想这两家也不容易,竟然还能坚持振兴,一般应该都会想办法往关里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