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另外三人,都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陶羡君目前还在暗中调查江采萍早年做过的事,最清楚她的为人,知道她是无利不起早的,心下不由警惕了起来。
白九奚和冯静安则是因为无故受了奚落而不悦。
今天下午探病,可是江小楼自己求来的,他们儿子在医院里老老实实的,可没有主动要求她来!
现在出了事,就成了一个巴掌拍不响了?
总不能谁受的伤害大,谁就天然有理吧?
想到这,冯静安冷哼了一声,反唇相讥,“小楼妈妈,你先别急。今天小楼来看予安之前,不是回娘家看望你了嘛!这说来也巧,她从你那回来之后,就给我打了电话,哭哭啼啼地非要来医院看予安。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陶羡君听见这话,脸色一变,转头看向江采萍,目光里带着审视。
江采萍的气焰顿时没那么嚣张了,“羡君,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可什么都没交代小楼啊!”
这时冯静安又语气凉凉地说道:“刚才在病房里,小楼和她妈妈吵得很厉害呢!我都插不进去嘴。小楼说什么亲妈不为她考虑半分,小楼妈妈又说小楼没用,我还觉得挺奇怪的,小楼嫁人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要有什么用呢?”
几句话下来,江采萍更是有嘴说不清了。
冯静安的话很容易引人误会,但又仿佛什么都没说,别人会不会误会,全看江采萍自己平时会不会做人。
陶羡君自然不惮以最大恶意揣测江采萍这种人的用心,所以听完冯静安的话之后,就更生气了。
“你教得好女儿!”陶羡君指着江采萍,声音都有些颤抖,“我告诉你,我丢不起这个人!她不能留在上海,必须尽快送到乡下去!”
“可是小楼的脸都毁了,你让我怎么忍心啊……”江采萍哭了起来,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拉住了冯静安说道:“亲家母,刚才都是我爱女心切,说话不好听,你是有文化的人,别和我一般见识。你也是女人,就为小楼说句话吧!”
冯静安不为所动,淡声说道:“小楼本就是请了探亲假回来的,时间一到,我们也留不了她。”
“其实也不是不能给她办个病退,不过今天发生了这种事,我看两个孩子也是不适合再做夫妻了。”白九奚说到这,看了陶羡君一眼,接着道:“你们要是同意两个孩子离婚,办病退的事就由我和静安去张罗。”
陶羡君沉默不语,不知道在想什么。
江采萍却一下子慌乱起来。
她闹这么半天可不是为了给江小楼办个病退!
再说了,江小楼办了病退,不就要回家住了?
到时候花得还不是陶羡君给她的生活费!
江采萍现在自顾不暇,当然不肯再养一个人,于是说道:“这不合理吧?小楼毁容了,办病退本来就很容易,这算什么补偿呢?我们好好一个大姑娘嫁进白家,不过几个月,就被祸害成这样。现在她一辈子都毁了,你们怎么忍心把她就这么踢出来?”
白九奚不想多纠缠,便问:“那你想要什么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