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绎!你给我冷静一点!”
于绎扭头瞪着他,神情还是怨愤几近阴冷的,动作却已经停了下来,死死克制的手臂上都爆出了青筋。
于络看着他,沉着脸训斥说。
“于绎,你看看你自己为了那个江扉失去了所有理智的样子到底像不像话?你忘记父亲教过我们说当过度沉溺某件事或某个东西的话,我们就必须毁了它。”
于绎的呼吸急促的宛如溺水之人在苦苦挣扎,目光里的愠怒在听完他的话后稍稍退去了一些。
他盯着于络,半晌后才咬牙切齿的否认说。
“哥,我没有沉溺,是江扉他自己不听话我才要惩罚他的,你别管。”
“要是他做错了事,那你就该直接把他扔了,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把人关起来折磨。”
于络的脸色很淡,淡的仿佛整颗心都是冰做的,他对于于绎狼狈的掩饰无动于衷,毫不留情就揭穿了他心里刻意藏起来的异样。
“哥!”
像是穷途末路的困兽低吼了一声,于绎有些怨恨的瞪了他一眼,然后才勉强说。
“我知道你根本就不喜欢江扉,你就是为了把江扉从我身边带走才这么说的,可是哥,你真的不用这么做,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处理。”
怎么处理自己对江扉这种日渐深重的占有欲,怎么处理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喜爱与痴迷。
他该怎么处理。
于络轻哼了一声,松开了他的手臂,淡淡的说。
“你要是知道该怎么处理的话也不至于非得要我说出口了。”
顿了顿后,他看着于络紧蹙眉头的苦闷神色,眼眸里微微掠过一丝幽暗的光芒,声音平淡如水。
“你既然舍不得放他走,那么还有一个办法。”
于绎下意识抬起头看他,不解的问。
“什么办法?”
于络垂下眼,英俊冷漠的面容在客厅明亮的灯光下宛如镀上了一层不近人情的冷光,看起来像是没有灵魂的罗马雕塑似的,在心外面竖起了厚厚的墙,没有任何人能够打破。
“你把江扉交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内你不许亲近他,如果你能够做到不会再因为他失控的话,那么一个月之后我就把他还给你。”
在于绎变了神色之前,他似乎知道于绎在担心什么,不感兴趣的继续说。
“江扉只是暂时跟着我,你放心,这一个月里我不会碰他的。”
清淡的尾音如同水滴融入了空气的海洋里,于绎咬牙看着他,半晌都没有说话,紊乱的呼吸声却是渐渐平复了下来,仿佛终于将失控的情绪一寸寸扯回来关回了心底深处的牢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