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看不出来么,薄妄的这个老婆是个扮猪吃老虎的,哄起老太太来一套又一套,她们越说老太太越不喜欢。薄媛只好忍了,暗暗瞪鹿之绫一眼。等着吧。她迟早要这女人好看!“谢谢奶奶。”鹿之绫笑着向丁玉君道谢,转眸看向薄妄,把手伸给他。薄妄握上她的手站起来,刚站起来就踉跄一下,但他很快站直,如无事发生。告别丁玉君,鹿之绫被薄妄牵着回房。一回到房间,薄妄就要把她往床上按,鹿之绫小心躲开,“等下,你先去洗澡。”薄妄深深地盯着她,伸手将她一把捞进怀里,低头在她耳朵上亲了亲,“给我等着。”说完,他转身往浴室走去,边走边抽出皮带,扔到地上。“……”鹿之绫看着一贯光明正大敞开的浴室门,伸手按了按太阳穴。不到十分钟,薄妄就顶着一头湿漉漉的短发从里边走出来,一条灰色家居裤是他的常规操作,身上的水渍甚至都没有擦干。他将毛巾搭在头顶上朝她走来。“刚刚我不是占你便宜,我就是看到爷爷奶奶过来了,帮你树立良好的正面形象。”鹿之绫站在房间中央语速飞快地说着,又扬起手中两片膏药贴,“我让你先洗澡是为了给你贴这个膏药,我怕你跪伤膝盖。”她对他的心思绝对是清清白白。你……有老寒腿?薄妄停在那里,拿着毛巾胡乱地擦了擦头发,黑眸盯着她手上的膏药贴,从薄唇间不咸不淡地发出一个音,“哦。”“……”信了她的清白么?鹿之绫把手中的膏药贴递给他,薄妄没接,转身坐到床边,抬眸看着她,一副等着她伺候的模样。蓦地,他似想起什么,人往后坐了坐,提起双脚踩到床边,屈立着一双大长腿。“……”鹿之绫看着心里飘过无数个省略号。他这动作好像体谅到了她现在不宜蹲下,有点良心,但不多。毕竟一个正常人可以自己在腿上贴膏药。几秒后,她走过来,站到他面前,微微弯腰将他的裤管往上提,提到膝盖上方。他的小腿线条也是好看性感的,膝盖骨骼明显。鹿之绫撕开手中的包装,将膏药贴贴到他的膝盖上,然后替他放下裤腿,转身就走,“我也该去洗澡……”话还没说完,她的双脚就离开地面。薄妄一把将她抱到床上,覆身而上,指腹抚过她的脸,嗓音暗哑,“一会我替你洗,你不能太运动。”话落,他的吻就落了下来。他亲上她耳朵下方的软嫩,呼吸忽然一滞,一抹痛色掠过眼底。鹿之绫抬眸看他,就见他眉头拧着,正想问,他却已经恢复如常,再次吻下来。这种事没想开的时候,鹿之绫一直想着怎么拒绝,装孕吐装失禁什么都装过。后来,她想开了,身体也就越来越适应和薄妄的接触。薄妄暂时还没想要她和宝宝的命,所以一直死守着最后一道底线,但也仅限于此,她身上的吻痕越来越难消下去。听着浴室传来第二遍的冲澡声,鹿之绫倒在床上沉沉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她恍惚感觉到她的后颈被人捏了捏,好像谁正在看着她,她不自在地躲开。随后,床上一轻。鹿之绫再次深深地睡去。直到有尿意袭来,鹿之绫才醒过来,从床上坐起来,一转头,只见黑暗中的床空空如也。薄妄不在。去哪了?鹿之绫摸摸枕头,一点温度都没有,似乎已经离开很久。她打开灯,从床上下来,解决完需求后又感觉有点口渴,打开柜子想拿水瓶。一瓶都没了。也是,除去一遍又一遍的冷水澡,她记得薄妄连干三瓶水,把房间里的储备都喝没了。鹿之绫困得睡眼惺忪,又架不住口渴,只好拿起杯子打开门出去。她往走廊饮水柜的方向走去,余光中扫到什么,鹿之绫回头望去。斜方向的楼梯上,坐着一个身影。薄妄。大厅里只留着楼梯边上的几处壁灯,光线不是很明亮。薄妄穿整齐一套家居服,就这么坐在楼梯上,往下伸展着一双腿,一手握着酒杯正低头喝着,远远看着脸色有些苍白。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缘故。都后半夜了,一个人跑出来喝酒?鹿之绫有些莫名,去倒了一杯水喝完才沿着楼梯慢慢走下去。薄妄没有注意到她,他将空的方口酒杯放在台阶上,拿起一瓶烈酒便往下倒去。鹿之绫这才发现,他握杯子的手很用力,用力到他颤抖,臂上的青筋贲张显现,在寂静的夜里,他的呼吸急促而粗重,像在强忍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