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在十年前都发生过了。」
「是乐基的父亲?」我问。
「是。」齐家的眼睛看着远处。
「多么不幸。所以爱情也许只是平安温馨的好,你说是不是?」
她把目光收回来,看着我:「你决定了?」只有我知道她为什么这样问。
「完全决定,百分之一百决定。」
乐基说:「妈妈,我累。」
「我们要休息。」齐家说。
「你住哪里?」我问:「我送你。」
「在你楼上,二o六一室。」
我们大笑。
那一夜,我原以为可以睡得很好很好,因为第二天要与齐家出去玩,我们约在中午。
也许旅途大疲倦,我竟没有依时醒来,电话铃剌耳的响,我还以为是齐家来催我。
一看钟,下午一时,我满腹道歉的话要向齐家说,但电话里的声音是妈妈。
「妈妈?」我跳起来,瞌睡虫全部跑脱,「你如此气急败坏,是干什么?」
「忻ju泉,他——」
「他怎么?」我问。
「他打电报给我,说他正在途中。」妈妈的声音非常惶恐。
「什么途中?」我一时弄不明白。
「他来看我,飞机傍晚七时抵达。」
好老小子。这么快,昨日中午我才与他在这里见过面。难得他五十多岁的人追起异性来勇猛不减当年,终于拿出诚意的表示来了。
「我怎么办?」母亲亦彷徨得似一少女。
「大哥呢?他不是主意最多?」
「他不在。」母亲声音中有一丝高兴。
「到什么地方夫了?」我讶异。
「乔治王子镇。」母亲说。
咦,事有蹊跷,他到那里去干什么?
「几时回来?」我又问。
「没说,可能三两天。」
「妈妈,那么你真是一个人了,你自己决定吧。」
「这……彭年,真是的,我与他有廿多三十年没见面了。」
「到飞机场去接他。」我建议。
「什么?」妈妈犹疑。
「朋友之道,原应如此。」我提醒她。
「应该有接他的人吧,他在这里亦有生意……」母亲说:「我何必多此一举。」
「一个女人过份矜持就小家子气,有失大方。」我又说。
「去接他?」母亲的心内显然有十五只吊桶。
「现在先去做头发,看该穿哪件衣服,你自己定夺吧,我马上订飞机票回来,再与你联络,你自己保重。」
「彭年,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