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细的一小根,打在身上不痛不痒,但如蚂蚁啃咬,咬得男人浑身是火,怒气腾腾。
真出息了。
他掐住女人手腕的一根软筋,只稍稍用了点力,女人便敏感地叫了声,眼眶红红,反抗不得。
傅怀斯黑着一张脸,将人甩到沙发上。
沈鸢刚碰到柔软的沙发,便红着眼朝角落里躲,脸色白得吓人。
还没做什么呢,就吓成这样。
胆子这么小,还敢和人谋划着算计他。
傅怀斯嗤笑了声,上前将蜷缩成一团的女人扯到自己面前。
“你别碰我!别碰我!”
“走开…呜呜,走开!”
女人像是意识到了什么,眼泪突然大颗大颗地往下掉,神色惊慌,临近崩溃。
“老实点。”
傅怀斯掐着女人的肩膀逼她坐起来,瘦瘦小小的肩头,仿佛一不小心就要被捏碎了似的。
目光触及女人满脸的泪,掌心的力气不受控制地松了松。
傅怀斯狠狠拧眉,又气又矛盾。
明明是她不老实,妄图和外人一起算计他,还有脸哭。
可他妈的自己居然还不舍得下重手!
女人挣扎得厉害,指甲在傅怀斯手臂上留下红痕的同时,也伤到了自己。
“你放开我!呜呜…疼,放开我!”
“你走开,不要碰我。”
早晨出门前,她就是用这样乖乖软软的声音提醒他要注意安全。
后脚就找上那个叫什么岑溪的女人,哭诉他的可怕,说他对她有多么不好,多么凶残。
什么玩意,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他对她还不好?除了亲几口还做过什么过分的事?都他妈要憋成圣人了!
鲜艳的血珠从女人白皙细腻的手臂上冒出来,是她自己指甲刮破的伤口。
傅怀斯越看越觉得心惊,手下力气一松,女人顿时逃了出去,躲在沙发边缘蜷缩成一团。
这场景,和他第一次在灵堂前对她下手的时候一模一样。
可半个多月过去,这女人分明已经不怕他了。
对他嘘寒问暖,担心他的安全,陪他吃饭,睡觉。
他们还一起潜过水,接过吻。
结果全是他一厢情愿。
这女人挺会演啊,明明这么怕,还要天天陪着演戏,真难为她了。
一天的好心情,在这一刻降至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