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鸢扒饭的动作一顿,伸手夹起一筷子上海青塞进嘴巴里,麻木地嚼了两下之后又是只‘光顾’白米饭。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受刑。
越看越觉得烦,傅怀斯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搁掌心里转了转,却没抽。
他抬起手腕看了眼表,不到六点,还有时间。
“乖乖吃饭,吃完带你出去。”
这回女人倒是有了反应,“去哪儿。”
“秦绪为了救你,手臂都被玻璃扎穿了,吃饭都得别人喂,你不想去看看?”
沈鸢放下筷子。
她确实想去看望一下秦绪,虽然昨晚刚看过,但那时候没细看,也不知道秦绪具体伤在哪儿。
只记得手臂上血淋淋的,扎了很多玻璃。
反正她在卧室里把旺仔的小零食全部吃光了,现在一点都不饿。
“我吃饱了。”
傅怀斯的视线落在吃了一小半的饭碗里,又看向几乎没动过的一整桌菜上面。
这么点就饱了?
为了看秦绪,就这么迫不及待。
傅怀斯气得牙痒痒,偏偏是自己主动提出来的,又不能反悔。
想了想,傅怀斯开口:“把饭吃完,再吃点菜,不然别想去了。”
沈鸢:“。。。。。”
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不抢旺仔的零食吃了。
她可怜巴巴地撇撇嘴,又开始讨价还价。
“我真吃不下了。”
还跟他闹,吃个饭在受刑似的
傅怀斯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淡淡威胁道:“不吃就别去了。”
沈鸢一顿,直接夹起一大块肉塞进嘴里。
这回倒是正常了。
听着她小声咀嚼的声音,烟瘾也压了下去。
傅怀斯懒洋洋地靠上椅背,大剌剌地坐着,视线在女人脸上扫过。
嘴里咬着肉,吃得脸颊鼓起,没了平时的满身刺,温顺得不行。
傅怀斯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投喂小宠物的满足感。
沈鸢吃了个十成十的饱,直到实在吃不下了,傅怀斯这才放过她。
“吃饱了?”
沈鸢噎得说不出话,只乖乖地点头。
傅怀斯勾了勾唇角,拿起一旁的外套,“去换身衣服,走了,看完秦绪带你去潜水。”
“潜水?”
沈鸢眸子亮了亮,跃跃欲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