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倒并没有故意折腾江渔承,马车比较宽大,上面铺了厚厚的软垫,足够两个人平躺。他将江渔承亲手抱到马车上以后,又将他平放在了软垫上,然后就准备离开,却不小心被江渔承扯住了袖子。“小王爷这是何意?”寒王语气平淡的问道,江渔承冷冷瞧他一眼开口回道:“如果我的眼睛没有问题,这里只有一辆马车,你出去是要骑马不成?”“马车狭小,两个人是在是坐不开,又恐怕伤到小王爷,所以本王出去骑马。”江渔承压根就不搭理他这茬,脑子飞速转动,想着这个寒王是不是在这里等着自己要对自己不利。他若是不乘马车,到时候故意让侍卫颠簸,受罪的肯定只有自己一个!想到这里,江渔承便直接道:“寒王身体尊贵,还是同乘吧,不然小王心中实在过意不去。”寒王其实就是个腹黑挂,他当然知道江渔承这是跟自己演戏,但是这里来往还有些宫女太监的,如果实在不给江渔承面子,肯定也不太好。于是只能答应。“也好。”马车宽敞,江渔承躺在一边却故意伸了胳膊腿儿,只给寒王留了靠近车门处的小小一个位置。寒王也不生气,撩了下袍子,就盘膝坐在江渔承旁边,正好离江渔承的头比较近,然后他就看到,江渔承目光不善的盯着自己。寒王心中无语,只能闭了眼精不去看他,左右他现在伤重躺着,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他现在想的就是回了王府之后,应该将江渔承安置在哪里,毕竟王府里住的可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另外一个和江渔承见面就掐的人。只要想想,寒王就觉得头疼。江渔承抬眼看着寒王,心里不停地用小针扎他,恨不能也把寒王塞进热水桶里,给他也来个私密处的熏蒸护理,也让他脱一层皮。想着,上半身的痒意又席卷了上来,让他忍不住抬手抓了抓。皇宫大路平稳,马车从宫内一路行驶出,自然没有什么颠簸,虽然江渔承也觉得屁股被颠的疼,却还能忍,也就没有说什么。可是未曾想,刚刚出了宫门,马车轱辘就不知道轧到了什么东西,咯噔一声,江渔承整个人重重摔在车板上。即使有软垫也让他疼的直接蹿了起来,一个翻身,直接趴在了寒王大腿上,寒王本来就是盘坐的姿势,江渔承这一扑过去,直接砸到了某个不可描述的东西,让寒王也忍不住闷哼一声。气氛有一点尴尬。江渔承现在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尽量将头偏向一旁,呲牙咧嘴的忍着疼,不敢出声。寒王深呼吸了一口气,掀开门帘,对着外面道:“安稳些,小王爷伤重,不能颠簸。”初一听到自己家主子的话,连忙应声:“是,王爷。”撂下帘子,寒王看了看还趴在自己腿上的江渔承,忍不住开口道。“小王爷还是翻身回去继续躺着吧。”江渔承道:“不……不行,屁股摔得太疼了。”天可怜见的,他就是想报复一下寒王,结果没想到,竟然让自己更难受了。不过,他也撞疼了寒王,毕竟那地方疼起来,比他这个也强不到哪里去,同是男人,江渔承表示能够理解。这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他和寒王昨天的事也就算是了了。不过基于二十一世纪给他的二十多年良好教育,身为一个讲文明懂礼貌的好青年,江渔承还是对着寒王道了一句歉。“刚才……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江渔承趴着,自然看不到寒王的表情,只有寒王自己知道,当江渔承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的表情有多么复杂。江渔承这个人是个什么性格,寒王可以说无比了解,毕竟他们也不是头一次打交道了,以前江渔承可不少缠着寒王。所以他能够十分肯定的说,江渔承这个人,不会道歉!难不成自己刚刚听错了?于是寒王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我说对不起,我又不是故意的,大男人叽叽歪歪的!”江渔承也算是破罐子破摔,反正都已经说了,也就不在乎说让你家王爷亲自来请我!寒王抱着江渔承刚刚进了府,就碰到了他王府的管家。老管家名叫郭福生,现年已经有五十多岁了。虽说是管家,实际上却是寒王父亲曾经在战场上并肩作战的过命兄弟,因为年轻时候有过遗憾,一生未曾婚配。“老奴见过王爷。”郭管家先是对着寒王行了个礼,寒王抱着江渔承没有闲余的手将他扶起来,只是开口道:“郭叔,我说过,你不必对我行礼。”“事有不同。”寒王的确因为他的身份让他不必对自己行礼,但是在老管家看来,这并不一样。寒王是王爷,他见面,自然应该行礼。“罢了,郭叔,给小王爷安排一个住处吧。”管家看了一眼寒王怀里的江渔承,点了点头。“小王爷到底是位王爷,又是当今陛下的亲弟弟,自然是不敢亏待的,不如就安排到王爷你的书房旁边的谦云院,这样跟你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也方便王爷照顾他。”寒王点点头,其实他也有把江渔承安顿在那里的想法,不仅是因为那里位置好,还因为那里离自己比较近,如果这小王爷犯浑不会让别人看到。“好,那就在那里吧。”说罢,寒王就抱着江渔承径直向前走了。初一初二两个人也赶忙跟了上去。不远处站在墙后面的女子,差点就要将手里的帕子撕碎。她是寒王的表妹,也是这里的表小姐,因为爱慕寒王便死皮赖脸的住进了寒王府,结果没想到,昨日晚上不知道什么原因,寒王匆匆进了宫。今日一得到寒王从皇宫里回来的消息,就赶忙收拾着来王府门前迎接,却没想到竟然看到这么一幕。别人不知道,她心里却明白,那个小王爷,之前一直缠着表哥,就是因为喜欢表哥。以前表哥对江渔承爱答不理,她也就不在乎了,可是没想到今日表哥竟然抱着江渔承回了府。而且那江渔承竟然还在表哥怀里睡的死猪一样!这让她怎么能够不生气!别说江渔承一个男人了,就是女人她也不允许!想要和她抢表哥是不可能的!愤愤然跺了跺脚,将目光从寒王的背影上收回来,转身离开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