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阮举起爪子ia一下拍脸上,按压出小鸡嘴,含糊不清的告诫自己“成天想着祁敬承的陶阮她根本不能算是一个完整的人!”
话罢,门打开,祁敬承超级自然的走了进来。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穿一件短款防水面料的深色羽绒服,里面是一身黑灰色的运动套装,拉链拉到最顶端,衣领很酷竖起来,下巴最优越的部分被藏起来了,静淡的眸子成为唯一的焦点,目光掠过之处,处处都能轻而易举的招惹。
陶阮悬着心,僵硬的坐在沙发上,瞪圆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瞳孔放大,再收缩……
祁敬承任凭她看,双手插兜,淡淡然走近,在她左手边的单人沙发里坐下,似乎整理心情的长吁出一口气,眉心拧起若有似无的浅浅折痕,还有凝肃的眸光,都在向外传达一个信息我很忙,不得已才抽空——赶!过!来!
陶阮将这个‘信息’看得清楚仔细,
祁敬承也确保她看到了,再用不善的语气问“不认识我?”
陶阮忙不迭摇头。
对视已经发生了,她不能单方面结束,因为那会显得自己很怂。
必须努力维持表面残存的平静,想要顺利度过眼前的难关,需要前任的协助。
祁敬承见她定下心思主意,继续问“是你让律师通知我的律师,把我叫过来的,没错吧?”
陶阮用力点头,然后发现不对“爷爷奶奶突然过来了,你没跟他们说我们分手的事!”
祁敬承来前就想好说辞“协议上没有哪条要求我必须把我们分手的消息通知我全家。”
陶阮从沙发里稍稍坐正来“可是——”
祁敬承不让她说完,板着脸打断“没错,这套房子的居住权归你,爷爷奶奶突然袭击让你为难了,我很抱歉。你没有直接告诉他们实情,不想让老人家伤心的好意我也明白并感谢,既然我现在坐在这里,饭也快做好了,一起吃顿饭,把戏演完,我带他们离开,迟点找个合适的时机解释清楚。”
世界知名的chaos都被他盘得明明白白,眼下的小状况对他来说毫无难度。
陶阮竖起耳朵听罢,挑不出毛病,点着头勉强道“你能解释清楚就最好了,爷爷奶奶来得太突然,我不想破坏他们的好心情。”
其实回帝都的这些天,她一直想去看望程洁和祁锦鸿。
二老对她很好,初次见面就走了心,从未将她当外人对待。
这些年不管她去到哪里,手边在忙着什么事情,总会有一通电话忽然打给她、温暖她,关怀她,要她好好吃饭,保证充足的睡眠,告诉她开心和健康是最重要的!
一如今天的突袭,她并不讨厌。
只是,不知如何面对。
她和祁敬承分开了,祁敬承的爷爷奶奶就不在是她的爷爷奶奶了……吗?
陶阮复杂的想着,扭头往厨房那边看。
米饭的香味源源不断弥漫进客厅,中间穿插着程洁和祁锦鸿的闲聊今天这鱼挑得真不错,肥嫩白!还有这土豆,和小排一起烧得糯唧唧的,入味儿极了!
她听得心里一阵暖意,没出息的饿了。
起来到现在就喝了半杯温水,剩下的时间全是情绪起伏从紧张到强制冷静再到焦躁等待。
直至祁敬承出现,坐在她直线距离两米的范围内,有点碍眼,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可他的存在已经让她获得一种前所未有的松适之感。
好像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随之,强烈的饿感开始侵占她的思维,厨房不断飘出来的饭菜香是年度最佳帮凶!
她最喜欢奶奶做的土豆烧排骨了,还有虎皮青椒、肉沫茄子、蒜蓉粉丝娃娃菜、花蛤蒸蛋……
先吃饭吧,人不好好吃饭是不行的。
陶阮这么想着,不自觉靠进沙发里,抓起身旁的抱枕垫在肚皮上,昂起脑袋,放空了眼神和思绪。
等饭g……
祁敬承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