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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不知不觉间,我也像被某只无形的手牵引一般,不声不响的踏上楼梯。但到了二楼走廊,仍是不见任何人影。在这复杂犹如迷宫的宅邸内,我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ldo;那个人不会做出如此可怕的坏事……不管爷爷您怎么说,也不管全世界的人怎么想,他绝对不是凶手!&rdo;

从面向走廊的房间里传出尖亢的声音!那是烈子的声音。

&ldo;那么,警方为什么要羁押他?&rdo;是舜斋的声音。

&ldo;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存在。&rdo;

&ldo;误会吗?误会也好!反正,你也该了解得很清楚才对,我是决不会原谅他的。&rdo;

&ldo;只是为了他去找六郎?&rdo;

&ldo;红灵教还未灭亡,只是现在有些衰退……终有一天,它还会拯救日本,终有一天,这个国家会用到我的能力!我尚来抛弃希望,为此,叛徒们都不能留在我的家里。&rdo;

&ldo;爷爷您还未抛弃昔日的美梦?幸二会向您拍马屁,目的只是为了姊姊和她的财产,他是否真心爱着姊姊,我清楚得很。他想促使您再次出面吸收信徒,只不过是想分一杯羹而已!&rdo;

&ldo;愚昧……像你这样的小女孩,怎么可能了解我的能力?他是神的使者……由于他,我又能重获昔日的权势。&rdo;

&ldo;您还是不知道实际真相。即使在我们所生长的这个村庄里,我们受到何等痛苦的对待……姊姊和我常为此痛哭不已,可是您却……&rdo;

&ldo;那都算不了什么!目前你是得到红灵教秘传的唯一一个人,不相信神的启示的土岐子,根本不能算是我的孙女,你必须和幸二结婚,永远守护着这个家。&rdo;

&ldo;不要……我绝对不要!&rdo;

&ldo;烈子,你也……&rdo;

那声音仿佛凯萨大帝被布普塔斯所刺,而发出的最后哀号!

&ldo;红灵教算什么?我只是为了不想伤害被世人所遗弃的爷爷之心,姊姊一直忍耐到现在,抛弃东京的生活,抛弃青春,被这样的生活所束缚。如果爷爷您具有无限的能力,不可能连姊姊的生命都无法保护……现在我终于清醒了,只要葬礼结束,我随时都会离开这个家。财产算得了什么呢?我只希望照自己喜欢的方式过活,充分呼吸自由的空气……&rdo;

这里岂非又有一个背叛宗教的犹大呢?

我感觉到舜斋一言不发的站起来,慌忙蹑手蹑脚的下楼。

脑海里思潮回旋打转,似乎方才所听到的这段话是此次命案中失落的一个环节……也许,我若未听到这段对话,会叫他俩一起搜索发出脚步声的人,但现在却已没有这种勇气了。

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不知不觉间,进入梦乡。但恍忽间听到有人轻轻拉开纸门,我站起身问:&ldo;谁?&rdo;

&ldo;对不起,是我。是女佣时子的声音。

&ldo;有什么事吗?&rdo;

&ldo;菊川医生说有紧急的事,希望立刻见您……&rdo;

到底是什么事呢?他深夜来找我,究竟有何目的?我全身又被一股对于未知的不安所笼罩。我系好睡袍的衣带,走出房间。

&ldo;在哪里?&rdo;

&ldo;在后门……&rdo;

我和时子经过门上还留着惨剧痕迹的浴室门前,来到后门。菊川隆三郎双手插在大衣口袋里,站在门口。也不知是心理因素,抑或灯光昏暗之故,只觉得他的脸色比平时更为苍白。

&ldo;松下先生,抱歉这么晚还打扰你。不过,今夜这家里没发生什么奇怪之事吗?&rdo;

&ldo;不,没什么。&rdo;

&ldo;是吗?那太好了。&rdo;他好像很安心似的深深叹口气。

&ldo;怎么了?又发生什么让你担心的事吗?&rdo;

&ldo;松下先生……&rdo;他眼中迸射出异样的光辉,&ldo;卜部六郎刚刚终于清醒,所以,我想来通知你一声。&rdo;

&ldo;谢谢你……&rdo;虽然如此,但我并不觉得他来找我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件事。很明显的,他还有话想告诉我,只因为难以启齿,所以……

&ldo;松下先生,你告诉我昨天的预言时,我心想,哪会有这种事情,那只不过是精神异常者的妄想罢了,但从那件命案发生后……我才知道自己错了。&rdo;

&ldo;这种事你也没什么好内疚的,因为连我自己都半信半疑呢!菊川先生,你是否还有什么话想告诉我呢?&rdo;

听我这么一问,医生愕然了,全身打了个哆嗦:&ldo;是的,我一直在犹豫,不知是否该说出来,现在想想,还是应该说出来才对,毕竟,我对自己的知识已失去自信,在我眼前发生了太多的怪事……卜部六郎醒了,我正以为他恢复神智,他却又说出恐怖的预言:该杀,恶魔的孙女该杀!应该被杀而死在火焰之中……&rdo;

第六章 恐怖之毒

第一次的预言终于实现,而凶手和行凶手法都还笼罩在深深的疑影中,尚无法进行任何预测时,第二次的预言又出现了。

&ldo;被杀而死在火焰之中……&rdo;

当医生说出这句话时,我怀疑自己的耳朵。仿佛疟疾发作似的,一股恶寒掠过我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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