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不知不觉的习惯,习惯一个人,一件事,一份生活,然后从习惯再变为离不开,简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习惯了夏黎。
简母总共只呆着两天,简父老是催着,简母再不回去他都要饿死了,没有老伴儿,简父吃不下去饭。
女儿?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看了也白看。
简童怀疑自己是不是老爸去充话费赠的,所以她在家里才会显得这么多余。
夏黎和简童二人送简母离开,上了车的简母在窗口对着夏黎依依惜别,还嘱咐了好几遍,让简童对夏黎好点。
简童满口应下,在车开走以后立马反悔,狠狠地踩了一脚夏黎干净的鞋面。
风吹着简童的发丝飞扬,火车从站台上轰隆隆经过,简童双手揣在大衣兜里,转过身来,看向夏黎。
是时候算算帐了。
“夏黎,你到底什么意思?这谎撒了一个就要圆第二个,没完没了,一直得说到我们分手,倒是安慰了父母,可是多耽误我发展可塑之才啊!”
简童想着,是不是自己小时候干的坏事太多了,如今报应到了,要遭天谴,注定一辈子光棍。
“那就别发展了。”夏黎看着她,满脸无所谓,语调轻松,好像在说一个随意的不值钱的买卖。
“不发展了你养我啊!”简童白了夏黎一眼,伸手理下耳边被风卷起的发丝。
她才不想一个人吃火锅,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压马路,一个人守着一堆零食听着电视声回荡,孤独终老。
“好。”夏黎说得不轻不重,不急不缓,不咸不淡,
风没有将音节吹散,而是轻轻将这个字带到简童耳边,钻进简童的耳朵,咬噬简童的神经,然后在她大脑里慢慢消散。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她愣在原地,看着夏黎,嘴微微张着,眼睛瞪圆,满脸不可思议。
夏黎轻轻弯下腰,把脸侧向她的耳边,“我们假戏真做吧,这样你也不用说谎,还有人养。”
他呼出温柔的气体打在简童耳边暖暖的痒痒的,说话声有些不真实,却像咒文一遍遍回荡在简童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夏黎移开脸,高挺笔直的鼻梁,透着自信的眼出现在简童眼前。
他双手从大衣兜里拿出,抓着大衣的边将简童整个人抱在怀里,束缚的动弹不得。
夏黎的脸缓缓地向简童的面前移,在简童的瞳孔里不断放大,她看着夏黎如黑曜石般发亮的眼有些入迷。
夏黎在离她脸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住,勾起嘴角,与平日冷淡不同,多带了些坏痞,“这是你欠我的,把上次没做完的做完。”
没等简童反应过来,便吻了下去,她想要说得话语全部被堵在嘴里,没有机会反驳。
两人四目相对,两唇相接。
简童看见夏黎慢慢合目,才想到此刻她该做的是闭上眼。
夏黎的唇异常的软,动作异常青涩,两片唇在简童唇上轻轻摩挲,简童的手不自觉地在大衣里穿过他腰间两侧,轻轻环住。
她的大脑完全放空,极度缺氧。
她闭着眼感受不到人们的来来往往,她被大衣的温暖包围感受不到吹过的风,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幸福。
唇上柔软的湿润缓缓消失,她跟着睁开眼,脸色绯红,低着眸不敢抬头看。
夏黎收回自己的大衣,“盖戳了。”
他话说得冷冷淡淡,却带着几分喜悦,他挑了挑好看的眉,不在理会原地回味的简童,向站台外走去。
简童反应过来,对着他的背影委屈道:“你占我便宜,占完便宜还没给钱。”
“没钱,你再占回来吧。”
“那你要负责么?”
“你见过谁耍流氓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