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啪嗒’!脱臼了。
后颈被抓住了,脖子一麻,刚刚积聚的力气被『揉』碎,无法重组攻势。莫妮卡的眼前看见一个黑『色』的膝盖越来越近,越来越大,随后重重地撞在额头上。瞬间,黑暗降临,剧烈的痛楚把雨夜刺客的意识拖入昏『迷』的深渊。
过了很久,莫妮卡恢复清醒,她晃了晃有些晕沉沉的头,发现自己手脚被绑在床头的立柱上,周围一个人都没有。
‘小看他了,想不到可恶的灰佬会对女人动手。’莫妮卡看着绑住双手的布条,哧哧发笑,她伸出舌头抵住上颚轻轻一『舔』,软韧的刀片被她含在嘴里,朝自己的右手用力一喷。
配合默契的右手抓住刀片,轻轻一划,就将布条切断。
“过去的手艺还没有忘记。”莫妮卡轻松地将束缚身体的布条割断解除,重新恢复自由。
这时她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都已换过,就连贴身藏的几件东西都被搜走了。
莫妮卡伸手『摸』了『摸』身体的几个关键部位,幸好没有发现异常,她又是庆幸又是埋怨:“灰佬就是没有眼光。”
“咦!你醒了?身体很不错。”一个身上带着消毒水味道的年轻男人走进房间。
‘这是思诺森亲密拥抱的男人,他们不会是那种关系吧?’莫妮卡立即作出一副戒备的神『色』,却发现自己的手脚根本无法用力作出剧烈的动作。
“思诺森,你的女俘虏醒了,过来一下。”兰切洛斯立即看见一个步伐匆忙的身影闯进他的卧室。
“正式见面,久违了,莫妮卡女士。”思诺森走上前,扶助身体摇摇欲坠的前盗贼新星‘喜鹊’,现在荣耀之手的初级刺客。
“我刚才就猜测你们互相认识。”兰切洛斯知趣地后退半步,“熟人久别之后重逢的会面,需要我回避吗?”
“不好!”
“不好!”
两人同样的语气,同样的声音,没有阻止兰切洛斯的离开:“放心,我就在外面的会客厅烤火,房门随便你们打开还是关上,反正这是思诺森的卧室,那张床怎么用都没有问题,反正与我无关。”
思诺森忍不住笑骂:“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的关系很简单,莫妮卡女士是我亲手逮捕的嫌犯,而我则是她想要复仇的对象。”他面向站立姿势都不稳的莫妮卡,“我已经离开耐欧玛的港口巡视厅,按照规矩,过去的债务与我无关。”
“你欠的债务永远无法还清。”莫妮卡拉开衣领,『露』出白皙地『奶』冻似的肌肤,在她柔若无骨的圆肩上怒放着一朵黑『色』的百合花。
思诺森的眼神微微抽紧,很快释然。
“因为你,亲手把我投进肖山克监狱,这是行刑者加给我的永远不能去掉的屈辱的烙印。”
“这不应该归罪于我,你偷走的财物大多数都挥霍一空,原本巡回法庭判你环首之刑,能在肖山克监狱服刑,你应该感到庆幸。”思诺森有些不解地反问,“话说回来,漫长的刑期才过了一小半,你走通了谁的门路,能提前出狱。”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越狱的逃犯吗?”莫妮卡再也支撑不住,她坐到卧床的边缘,恶狠狠地瞪了思诺森一眼。
“新任的肖山克监狱典狱长是祖坦·斯维亚大骑士,我相信没有逃犯能够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好吧,我不是独来独往的孤鹰,而是南来北往的‘候鸟’中的一员。我的身后也有足够强力的人脉,只要支付相当的补偿金,刑期可以大幅度缩短。”
思诺森点点头,刚才的一番话已经泄『露』了许多隐秘,他不想继续追究下去:“老实说,你们已经和‘荣耀之手’勾搭在一起。不过以你的身手,不是来施行暗中刺杀,你究竟有什么目的?还是你的身上带着什么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