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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秘笈 中(第4页)

任是非腰板一挺,站了起来,左掌右剑,袭向苏飞胸前,嘴一张,一口浓痰,吐向苏飞面门。人到中途,突然跃起,双腿连踢一十八腿,变成掌剑袭面,双脚踢胸。苏飞一招八方风雨,封得风雨不透,尽管如此,还是被任是非左腿踹中。任是非左脚踹中苏飞,右脚跟进,脚尖点中苏飞章门穴,落下地来,点了苏飞五处穴道。

玄真道长道:“子长,去把七位前辈请过来。”司马迁道:“是,师父。”玄真道长道:“非儿,过来。”任是非走了过去,叫道:“师父,徒儿没事,你老人家还好?徒儿给你瞧瞧。”

徒儿有这番孝心,玄真道长很是舒畅,道:“傻孩子,你能有你师叔高明?你师叔说没事准没事。”

司马迁把李尚五人抱了出来,也不等玄真道长吩咐,点了五人穴道,止住流血。最后点了苏飞穴道,不让鲜血再流,给六人包扎伤口。

任是非心中大叫可惜,道:“师父,弟子去帮师哥。”任是非眼珠咕嘟乱转,玄真道长知他不怀好意,道:“不用了,就让你师哥做。你师哥博古通今,这点事还难不倒他。”任是非心中嘀咕道:“书呆子一个,要不是老子,抓住七只老王八,还不是闹得天翻地覆?”

司马迁整治完成,就要解七人穴道。任是非道:“师父,放不得。”玄真道长道:“非儿,还是放了他们。”任是非心道:“要是放了,老子憋的一泡尿,怎么撒在左吴老乌**上?可得想个办法,了了心愿。”道:“师父,要放也不能这么放,总得要给他们下点禁治。这批老甲鱼,无耻之尤,只受了点皮外伤,难保不另生事端。”

玄真道长道:“子长,点了他们的穴道。”任是非道:“师父,不行。点了穴道,十二个时辰就解了,到时你们还未复原,说不定他们会再来生事。”薛道衡道:“师哥,非儿所言不错。非儿,你有什么办法?”

任是非道:“把他们留下来,每过十二个时辰,点一次穴道,直到师父师叔和司徒大侠复原,才放他们。”薛道衡心道:“这孩子平常聪明过人,怎么如此不晓事。留下七人,多有不便。”

薛琳是任是非的知己,已明白任是非的用意,道:“师哥,有话就直说,何必转弯抹角。”任是非道:“我就是这个主意。要不然,你拿个主意。”薛琳道:“好臭的主意。平常自以为了不起,却出这等馊主意。整天与这些又老又臭的老王八在一起,臭也臭死了。”

薛道衡被薛琳一语点醒,心道:“这小子在卖关子。”道:“非儿,你就说出来。”任是非道:“主意倒是有一个,不知行不行得通。给他们每人吃点酥骨软筋散。半个时辰后,再给他们服解药,他们要七日之后才能复原。到那时,师叔你们三人已复原,不用怕他们了。”舒骨软筋散是一种极厉害的散功药物,服用后,若不得解药,功力终生不会恢复。即使服了解药,也要到七日后才能复原。

薛道衡心道:“除此外,也别无他策。”道:“师哥,你如何?”玄真道长道:“就如此。”任是非心花怒放,心道:“这一来,老子可以收拾七只老甲鱼了。”脸上不动声色。

薛道衡从怀里掏出一个磁瓶,道:“子长,去给七位前辈服了。”司马迁道:“是,师叔。”接了过来,走到七人面前,呆住了,李尚六人昏迷不醒,如何吃得药。

任是非走到吴天星身边,道:“吴大侠,晚辈有一事相劳,不知前辈能否应允?”吴天星道:“少侠有何吩咐,尽管说。吴某自当照办。”任是非道:“请前辈提桶冷水来,另外再拿一个杯子。”吴天星心道:“可叫僮儿去做,怎么叫我?我又不是厮仆。”甚是不悦。一念未了,任是非左手伸过来,递给他一包东西,恍然大悟,心道:“原来是要我暗中做手脚。”他心恨上官剑南,凡是与他一道的人,无不给他恨上了,高兴地接过,不动声色,道:“少侠放心,吴某自当照办。”意思是要任是非放心,他一定做到。任是非道:“有劳前辈。”任是非递东西给他,挡住众人的眼光,除他二人,无人知晓。

吴天星提了一桶冷水回来,手里还拿了一个杯子,走到司马迁面前,放下水桶,把杯子递给司马迁,退了开去。向任是非瞧去,左眼一闪,意示办好了,任是非也正瞧着他,微微一笑。

只要用冷水一泼,六人就会醒过来,司马迁是君子,明知救人,做不出来,僵在当场。

任是非心道:“师哥真他妈的迂腐,也好,不然老子可没机会,撒尿在左吴老乌**上了。”道:“师哥,我来。”接过杯子,走到李尚面前,点了五处穴道,舀起一杯水,狠狠泼在李尚头上。

李尚被冷水一激,立时醒来,任是非道:“老乌龟,吃药了。”李尚大奇,心道:“吃药?吃什么药?”一念未了,任是非右手一伸,捏开嘴巴,倒些酥骨软筋散在嘴里,一杯冷水灌将下去,右手在廉泉穴一点,李尚咕嘟一声,咽了下去。任是非如法泡制了田由,苏飞,晋昌,伍被,毛被五人。

任是非怕六人叫破机关,特地点了六人的哑穴,道:“师兄,你去瞧瞧师父伤势。”司马迁道:“师弟言之有理。”任是非如此孝心,玄真道长老怀大畅,道:“傻孩子,为师不碍事。”

任是非心道:“呆师兄不走,老子怎么撒尿?”来到左吴面前,点了左吴穴道,用身子挡住玄真道长等人的目光,拉开裤裆,一泡热乎乎的童子尿,向左吴当头淋下。任是非这一泡尿,思之再三,憋之久也,又用活人作溺器,撒起来舒畅万分,只觉生平之尿,唯此尿最是舒畅。

左吴被热尿一激,立时醒来,头上热乎乎的,甚是舒服,嘴里有些咸咸的,闻到一股尿骚味,大是奇怪,心道:“哪来的尿?不会,这儿怎会有尿?”

任是非得意已极,真想开怀大笑,还有下文待续,一笑就机关尽露,只好强忍着。任是非特别仔细服侍左吴吃药,特别照顾左吴,给他吃了加倍泄药。他要吴天星下的是泄药,足够几人泄上好一阵子,再给左吴吃了加倍泄药,左吴可有得罪受了。

一切尽如己意,任是非大是高兴,忍不住开怀畅笑。笑过之后,过去解了苏飞等人的哑穴。

苏飞骂道:“小贼,要知士可杀不可辱,你不敬尊长,把尿撒在三弟头上,淮南八公誓报此仇。”左吴恍然大悟,几乎气炸胸膛,嗡的一声,昏了过去。

玄真道长怒喝道:“非儿,过来。”他生性严谨方正,自是不能容许任是非胡作非为。任是非暗叫:“糟糕。”不得不走到师父面前,叫道:“师父。”

玄真道长不理他,对苏飞道:“前辈且请离去。晚辈教徒无方,致有此事,晚辈定当重罚。”对司马迁道:“子长,把解药给苏前辈。”司马迁应一声,从薛道衡手里接过解药,递给苏飞。

苏飞神智不失,于任是非和薛道衡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知道解药事体重大,接了过来,道:“道长高义,苏某心感。今日之事,还未完结,淮南八公只要有一口气尚存,必报今日之仇,道长要是不想他日麻烦,尽管把我兄弟七人留下。”玄真道长道:“晚辈教徒无方,致令前辈蒙羞,玄真这里谢罪。若前辈有意赐教,玄真不才,不敢却阵。”

苏飞心中合计,再闹下去,也讨不了便宜,道:“上官公子与我们一同前来,还请道长让他与我们一起回去。”玄真道长道:“既是前辈说情,就由前辈带走好了。”

吴天星一跃而前,右掌向上官剑南天灵盖拍去。任是非早就在注意他,后发先至,伸手一格,把他的手掌挡在一旁,道:“我师父的话,还请前辈谅解。”在上官剑南的屁股上踢了一脚,骂道:“还不快滚。”

上官剑南被任是非一脚踢得好不疼痛,真想摸一下,可不敢摸,咬牙忍着,往外就跑。任是非一心要讨师父的欢心,免得责罚,叫道:“慢。真他妈没规矩,谢都不谢一声就走了?”任是非一声慢,上官剑南一颗心,怦怦直跳,以为任是非反悔了,只是道声谢,自是一千个,一万个乐意,道:“多谢师弟。”任是非骂道:“谢老子有屁用。谢师父。”上官剑南道:“多谢大师伯。”又道:“多谢二师伯。”他也真够乖觉,谢了玄真道长,又谢薛道衡。

这番话听在吴天星耳里,可就不是滋味,恨意大增。他满以为今日可以报却大仇,未想到玄真道长竟会放了上官剑南,心道:“他是你师侄,自是不会让我这外人报仇。哼,你是天下六大高手中人,好了不起,不过是沽名钓誉罢了。”不敢发作,强忍着。

淮南七公相偕离去,欲杀玄真道长等人一事,风liu云散。屋后一棵大树上,有人道:“小乌龟不坏,不坏。有趣,有趣。”正是蒙面人。

玄真道长稽首一礼,道:“玄真斗胆,有请前辈相见。”蒙面人骂道:“见什么见,有什么好见的?你长得俊么?一张马脸,一对招耳,一对朝天鼻,丑也丑死了。”一个瘦削人影冲天而起,径自去了。玄真道长相貌堂堂,仙风道骨,他竟讥嗤为马脸,朝天鼻,招风耳,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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