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贴着脸颊,许栀像是陷入一场酸涩的乌梅幻想,带着烟火气味的酸涩香气落在她的鼻尖,曾经作为替代品的那些乌梅蜜饯被纪川拆开,喂给他。许栀听见他含糊的笑:“我说过吧,味道是不一样的。”“嗯。”她闭着眼睛,也跟着不合时宜的笑了下,却在下一秒被人勾着腿窝拉到他的腿上坐着。她睁开一点眼睛,看见纪川那双像是狸花猫一样的眼睛此刻眼尾通红,眼珠湿漉漉的,像是化了形的精怪,勾的她的心不断下落。干净斯文的脸被欲望烘出一点红,像是冬日里梅花印在雪上一点红,他眼神微微溃散,被纪川释放出来的信息素在空气中越发浓烈灼热,过分活跃的信息素让两个人同时从生理上发生强烈的变化。他们比平常更需要对方,足够强烈的信息素不断的吞没两个人的理智。从许栀身上不断散发出干净温柔的茉莉香气,让纪川忍不住的贴近她。在咬下腺体之前,他总算是恢复了一些理智,想起来许栀的话,他想起来许栀说怕疼。昏暗中,许栀睁开眼睛有些不解的看向他,不明白纪川为什么忽然停下了动作,她眼底带着一点春夜里的潮湿气。下一秒,纪川的追上来,细细密密的同许栀接吻。安静的裁缝店内传出来一点细细碎碎的啄吻声,同时外面的店铺断续的开了门,有人经过,卷帘门拉起来的动静同时惊起两个人。许栀坐在纪川的膝盖上,这个时候高于纪川,一手轻轻捂住了纪川的嘴唇,感觉手掌心下正在发烫,另一只手轻轻搭在纪川的肩膀。外面的声音渐渐多了起来,是人声风声和急需吃饭的小猫喵呜声——全都混合在一块。没人知道这个被紧紧从里锁上的裁缝店里停留两个年轻少年,度过一个冒险的清晨。大约是有人经过来,笑着和小猫说话:“哎呀,今天小裁缝没来喂猫吗?”那人似乎走了过来,疑惑的碰了下外面的卷帘门。许栀和纪川都停下了动作,扭头看过去,有些紧张。纪川微微吞咽了下,锐利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刚好许栀的小臂碰到他滚动的喉结,她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就在这个时候,纪川的手虚虚的揽着许栀的腰,似乎怕许栀从自己的腿上掉下去,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从衣服下摆伸了进去。他的手指有些凉,像一颗材质上好的玉石棋子,温润而微凉,停留在她的腰窝处,几秒后,顺着脊柱沟一直摸到后背上薄薄的蝴蝶骨。许栀猛地一抖,浑身战栗,顾忌着外面的人并不敢出声、而纪川则凑在她的耳侧,轻轻的说着“一节。”每说一次,他的手掌便真的像是丈量数据一样往上挪移一点。她被扣在他的怀中,侧身露出后颈。而纪川也在这个时候,微微低头,咬住她的腺体,略微尖锐的牙齿咬破皮肤,没入腺体之中,茉莉香在空气中迅速弥散,下一秒被乌梅包围住了它、像是人随手撒下的一张大网。许久,临时标记才算是结束。许栀虚脱一般倒在纪川的怀中,她的头抵着纪川的胸口,不轻不重的喘息着。纪川垂首,目光落在她的后颈的伤口上。“疼吗?”纪川问。许栀没有力气,加上刚做完临时标记,人有些虚脱,说话便显得有些懒洋洋,说:“有点疼。”她伸手想要去摸,还没摸到,被纪川一把抓住指尖,抬头透过缝隙看了他一眼,眼见纪川一脸严肃,许栀反而笑了起来,另一只无力的手揉了揉他的脸颊,说:“没事,我感觉比第一次咬腺体好一点了,没有那么疼、”纪川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安慰自己,但他自己确实感觉比前两天好受很多。那种需要的感觉缓解很多。下一秒,感觉许栀在自己胸口前闻了闻,没说话。纪川捡起被丢在一旁的乌梅蜜饯往嘴里丢了一颗,他掐住许栀的脖颈,喂了进去。没多久,许栀从他腿上跳下去,去洗手,纪川双手撑在沙发上,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他双手往后撑,目光落在许栀身上。许栀后颈腺体被咬破后就没有贴抑制剂了,顶着那个伤口出现在纪川的视线里,莫名的满足他心中有些变态的占有欲。易感期后两天,许栀总算和纪川出了门,身上衣服皱皱巴巴冒着对方的信息素味道,哪怕随便一个人从许栀身旁路过也能感受到她完全被纪川信息素包裹着的那种窒息感。所以路上的alpha几乎没有将目光落在许栀身上的。她回宿舍一趟洗澡换衣服,寝室里只剩下打游戏的陈嘉,一听见门从外面开的声音,还以为是寝室里其他人吃完饭回来了。陈嘉没回头,说:“饭卡和饭放在我桌上就行,我正在开团,没手接。”许栀:“是我。”陈嘉抽空扭头看她一眼:“小栀啊。”她一个劲顾着打团,看一眼立马收回视线在自己的电脑屏幕上。许栀低头给纪川回复消息:到了,等会洗了澡下去。纪川:好,我等你。她拎着东西匆匆洗了个澡,把脏衣服顺手也洗了,挂完衣服,陈嘉也打完游戏,白茉莉和邹玉吃完饭回来。总算能拦住她:“这几天怎么样?”许栀是寝室里头一个被临时标记的,其他三个人都有点好奇。许栀大方的把头发撩开一点,露出后颈腺体给她们三个人看。被咬过好几次的腺体伤口完全不能愈合,大概是因为刚洗过澡,她身上那种令寝室其他三个人即使闻不到也有些难受的信息素味道减轻了不少。看着那凄惨的伤口,三个人脸上表情都有些皱皱巴巴。邹玉首先出声:“是不是很疼啊?”许栀点头,评价道:“但感觉还行。”“还行是什么意思?”白茉莉追问。许栀回忆起纪川的安抚,又对上室友三张一模一样好奇的脸,难得有些坏心眼,故作高深道:“你们到时候就知道啦,反正不止疼这种感觉。”“啊?”“小栀,你说明白点啊!”“小川还在楼下等,我先走了,过两天才回来啊。”许栀收拾了两件衣服,拎起来,留下三个人面面相觑,互相好奇那种不止疼的感觉,隐约有猜想,白茉莉受不了的把邹玉和陈嘉的脸推开,“烦,都不准说这个话题了。”剩下两天两个人去逛了泾川的咖啡店,图书馆,游乐园,水上乐园——总之小情侣能去的地方逛了个遍。只是有个稍微麻烦的地方时,偶尔视线对上,就像一座待爆发的火山,他们急需对方的体温安抚自己。只能找到一个还算是隐秘的地方,用亲亲安抚对方。情热期结束那天,许栀一身轻松,感觉天又亮了,太阳又暖和了,她总算搬回了寝室,不用和纪川挤着单人床。那天下午回到宿舍,许栀从下午三点钟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七点半。上午还没有课,许栀吃了个早饭又回床上睡了一上午。中午吃完饭的室友回来。邹玉有些担忧的看着许栀悄无人声的床位,压低嗓子,小声问:“她该不会死了吧?”陈嘉:“应该不至于吧。”这么说着,陈嘉踩着凳子,掀开一点许栀的床帘。许栀穿着干净的睡衣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呼吸平稳,她胸口微微起伏。“没死,睡着了。”陈嘉低头对邹玉说。下午要上课,许栀总是起来了,桌上摆了饭,她站在桌前挠了挠乱糟糟的短发。邹玉抱着盆进来:“哦,这是你男朋友买的,我给拿上来了,说让你吃了饭去上课。”“小川啊。”许栀不知为何提到这个名字都感觉后颈腺体开始痒,大概是伤口在愈合,她忍着这种痒没有去挠,快速吃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