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繁星之下,傲龙国皇宫中,一片灯火通明,国王和王后,还有一干大臣,此时,等候着马车的到来,该有的两国礼仪,还是不能费的!
高大的良驹渐渐进了,一声高嘶,马驹止下了脚步,吐着气,卷帘轻揽,一个身着素衣,头发高高挽起的一个丫鬟提起裙角步出,为马车上的主子搬来板凳。
随后,一道火光下,耀眼的红衣女子缓步而下,不过没有人能够看清楚她的容颜。
“木国女子出嫁时,直到洞房,都要将其面部遮掩,以示对夫君的终身忠诚——”一旁的大臣在国王的耳边轻轻告知。
国王和王后微微点头,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如果这位公主知晓她在她夫君的眼里,还不如一个逃出宫的宫女,是该做何感想?
“滚开,拿酒来……”一道呢喃不清的话语响彻了瑾王府,可是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白陆看了一眼黑水,脸上被酒坛砸到的伤痕还未愈合,现在又是添上新伤,何苦呢?
“王子,如果你要女人,黑水可以作为她的替代品……”黑水卑微的跪倒在地,她真的不希望主子变得如此的堕落和不务正业,这不是他!
“你算什么东西,给我滚……”
一道尖锐的瓷器和地面发出猛烈的撞击,碎片,漫天飞舞,黑水的嘴唇发黑,不敢抬起头来,白陆连忙将她拖了出去,都什么时候了,还嫌不够乱!
木萌希的住处被安排在若宫之内,隔王后的宫殿比较近,可是知情人却是嗤之以鼻,那是才被费了不久的一个妃子的宫殿,其中的意味,不明而喻!
残烛之下,红泪点点,萌儿的红衣无故的被笼上了一层凄凉,黑纱之下,荡漾的面容带着无法掩饰的离愁,她终于还是顺从了父皇的安排,肩负起国家的使命,至于那道暖心,却有蕴含着无比讽刺的凤佩,她会好好的将它放入胸怀,直到永远。
“二王子,您快去看看吧,大王子他……”白陆别无它法,只好寻求和大王子关系最要好的二王子。
“什么,这还了得——”墨一听瑕的近况居然是如此的不堪,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愧疚之色,看来他所做的并不一定是好事,现在不就捅出大娄子了!
“他是真的喜欢上了那个妓。女?”墨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他不相信所谓的天长地久,地老天荒,他更加看重的是自己亲人和国家!
“……”白陆不敢确定,没有说话。
墨若有所思,有些隐隐断了的东西开始连了起来,原来皇兄那么急着为了去攻打木国,看来为的只是一之私啊!
至于那个木国的公主,既然不是皇兄想要的女人,他也不必客套了,看来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皇兄想要的,他拼上性命也会将它抢来,至于,皇兄不想要的,他会使尽手段,不惜一切代价的让她选择离开!
夜已深了,一道黑影闪过了宫墙之上,守卫的侍卫一个眼花揉了揉眼睛,没太在意。
“公主,该就寝了……”嫣儿为萌儿将床铺整理好,心里不禁感概,傲龙国皇宫里的用度果然比木国要更加的奢华。
天然的蚕丝棉被,就是床的木板都是做工及其讲究,房间里的暖香释放出一股好闻的香气,让人得到放松。
“嫣儿,你先下去休息吧,我还想再坐会儿……”木萌希轻轻的挥手,望向不远处的窗边,她在回途中没有忽略掉宫女口中的话语,她未来的夫君居然没有来!
看来他还真是不将她放在眼里,更不将木国放在眼里!
脸上的白纱轻轻的随着夜风飘动,身上的薄衿无法挡住外界的阴寒,站起身来,缓缓的走向床铺。
陡然间,腰部传来一道蛮横的力道,她刚想要惊呼出声,唇齿之间一道滑腻顺着喉管沁入食道之中,木萌希一个哽咽,双眼如铜铃一般的睁大,难以置信!
傲龙国的皇宫里,居然有刺客!
“不要叫,明日午后到假山后的樱树林里找我拿解药,你要是敢讲出去,就等着毒发身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