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姐你真是个好人。”
“进来坐吧,拦不住你啦。”
室内一阵清新的香水味儿,使人神清气爽,想莫非是家妍趁关门的时候急着喷上的,意在提高谈话的情趣吗,可是别的就来不及整理了吧。
极目所及,小小的一间室,却干净利索,窗下一写字桌,一摞书,一匝纸,一笔桶,一株风韵的吊兰,绿叶纵生,纤枝垂下桌来,婆娑的一窜叶子,使不大的空间充满生机妩媚。
白色花纹的地面砖,一尘不染,简单的衣橱,衣服可是不少,肃静的,艳丽的,亮质高雅的,只是那床上的被褥,有点陈旧,尤其上面的床单,已是洗的粉色退去,花纹斑驳,有的地方已露出了破损的线头。
“妍姐,你就如此的节俭啊,你也不去换上新床单,好好照顾了自己,如此靓丽的美女奢华的单身贵族公寓,只是这裹身之处还不及我在大学里的好,你是何苦呢,怎么,没钱啦,我倒还够为你买新床单的。”
“那你拿钱来吗,不要只是说了,好东西该来的早晚会来,我就愿意这样的床单了,你又能怎样。”
信楠见床上的枕头,鞋子都是自己享用的,肯定没有第二个男女来此卧榻的。
“这么些年,你是自己过来的。”
“废话,我不自己我还去大街上租个男人来住吗,你小子当年太薄情了。”
信楠心里一阵发怵,有许多的歉意无法表达出来,惭愧的没处躲藏,双手搭在了床头桌上的台灯上,不小心将灯弄亮了。
“这不是当年我用的台灯吗,你还继续用着。”信楠心内也似一盏灯慢慢的亮了起来,见身侧的家妍点了点头,起来在屋内转了一个圈说,
“暂时还可以留用照明,反正晚上没人来,只有我用。”
当年自己就是靠这台灯的光明,彻夜攻读,也是共同用来驱逐暗夜的。
“每一个夜晚,是它照亮你的美丽的脸蛋儿,柔美的身躯,让我彻夜不尽的*。”信楠似是回到了从前。
“不害臊,都过去了,休想你的好事了,那时是我傻了,神经不正常了。”家妍说。
“啊,床单也是当年咱们共同用过的,还有我的身体的滋味呢,真是对不起你,让你这么多年还想着我。”
“去,不要自作多情,谁想着你啦,雪燕才想着你呢,你父母才想着你呢,将来有孩子了,他们还想着你,好啦,咱走吧,你也该回去啦,我还要回商场看看呢。”
“不急嘛,我请了一天的假,就是为了和你有个单独会面,不过你别害怕,我不难为你。”
“谁怕谁了,你以为你是金刚钻啦,我今天偏就惹你了。”拿手讨向了信楠的两腿之间的敏感部位儿。信楠顺势躲了,也是有点矜持了。
四年里,花开花落,信楠也时常想起家妍,只是身在外地,又有雪燕贴在身边,更有学习的压力,只是不能抽身与她会面,有时面对了孤月深思,聪明才俊的家妍肯定能找到如意的另一半,想到此就更不能上门打扰,春草绿了又黄,大雁北去南来,朦胧的心事终是这样搁下了。
事实看来,美女真是痴情,鲜花般的姿色守了简陋的床铺,甘愿空灵的寂寞的生活,‘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好伟大深沉的感情历程啊,‘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人生不尽的况味,如滔滔江水袭来,这回该轮到信楠落泪了,千肠百转,即使雪燕也不会为自己如此痴情。
“妍姐,我这挨千刀的,让你这些年守身如玉,我该怎样报答你啊。”
美女见信楠一会儿站在床前,又一会儿抚窗思情,心中波澜不定,想他是陷入了百般歉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