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烂的阳光穿过树叶间的空隙,透过晨雾,一缕缕的萨满了校园。周易从校外不远的一个小公园内晨练归来。
原本学院后山是个不错的修炼场所,不过自从叶洛舞来了之后,那边便被她给霸占了,周易可不想这时候去触她的霉头,自然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苏纯和武汉还在冥想之中没有醒来,从他们身上那不断激荡的浓烈气血中可以知道。他们二人离突破的ri子不远了。
经过一年多的修炼,他们的积累已经足够的雄厚,如今有了灵石的支持,晋级也就成了理所当然的事情。
周易略微检查了一下他们的修炼状况,没有发现什么异常。也就放心的带上房门走了出去。今天他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与老山参派来的人接头,这事关他们以后的财路,容不得他半点马虎。
与老山参通了个电话,简单的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在校门口打了个旳士,周易便火急火燎的朝火车站赶去。
由于招生期还没过,车站来往的行人很多,不时还能看到举着xx学院大牌子的招待生,正悠哉悠哉的盯着车站的出站口。
周易按照约定,在火车站对面的星巴克酒吧定了左排第三张桌子,点了杯冰水,安静的等待着。
十点十五分,从陕西至青海的火车上走下来两个男子。一个是四十多岁的中年汉子,汉子头上围着一块白se的毛巾,背着一个硕大的挎包,正神情jing惕的四处打量着,神se中充满了茫然,像极了第一次进城打工的农民。而另外一个则是一个打扮时尚的年轻男子。
男子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的近视眼镜,从眼镜的厚度来看,男子的近视程度不算很高。戴这眼镜,时尚xing高于实用xing。
检票的过程中青年男子有些不满的对汉子嘟囔着:“三叔,你说老参叔手底下那么多人,这次真么就非得让我来呢?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中年汉子,也就是青年口中的三叔,装作无意的四下探视了片刻,发现没有人注意,才放心的低下头cao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低声说道:“光弼啊,你就放心吧,你是参哥的亲侄子,他还能害你不成?
听说这次和咱们合作的这个人,年龄还没有你大,但手段却十分了得,参哥让你过来,一来是让你跟着他学习学习,你们年轻人在一起交流起来也方便。二来参哥也有点防着他的意思,毕竟第一次合作,防人之心不可无嘛。但最主要的是参哥不想让你参与我们那行,毕竟那种事做多了,是要遭报应的。”
青年名叫沈光弼,是老山参的亲侄子,原本是国内某知名大学金融系的高材生,毕业之后便一直在帮老山参打理明面上的生意。
老山参一生无妻无子,对待这个侄子简直是视若己出,一直不肯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此次和周易合作,居然将他的侄子排了过来,也可见他对周易的重视。
对于三叔的话,沈光弼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唇角。“三叔,都什么年代了,你们还相信有报应这一说?”
看到沈光弼那一脸鄙夷的样子,三叔的脸首次的沉了下来,凝重的告诫道:“光弼,三叔虽然是个粗人,没有你文化水平高,但是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对于那些鬼怪神明,一定要敬而远之,万万不可亵渎。”
沈光弼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不过最终却选择了沉默。他知道眼前这个汉子这么说也是为了他好。
而三叔却显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仍然耐心的诉说着“对于这些鬼怪原本我也是不信的,当年我和你老参叔无意中得到了一张古墓的设计图,……”
对于三叔的话,沈光弼虽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三叔口中说的那些离奇的故事却是他喜欢的。他一直向往有朝一ri能够亲身经历那种离奇而又刺激的生活,但却屡次遭到老山参的训斥和阻挠。
因此,听老山参手底下那些摸金校尉讲故事,便成了他的一大爱好,网上一些关于盗墓的小说更是被他看了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对此,老山参也只能听之任之。
三叔的口才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并不好,一个原本惊险刺激的故事,在他的嘴里说出来,反而变得淡而无味。
沈光弼有些意兴阑珊的摇了摇头,开口打断了三叔的神侃,笑着说道“三叔,星巴克到了,我们是和他约在这里吧?”
三叔抬头在星巴克那块闪耀着五se光芒的招牌上打量了半天,又掏出手机对比了片刻,方才郑重的点了点头。
周易的耐xing很好,这一点是他前世狩猎的时候培养出来的,因此在星巴克等待的这段时间了,他除了上了一趟厕所之外,其他时间一直没有离开过座位。
正当他手中的第二杯冰水喝完,准备让服务员再添一杯的时候,三叔带着沈光弼走了过来。三叔jing惕的在周易脸上打量了片刻,出声问道:“请问你是在这里等人吗?”
周易的目光在三叔背着的包裹上停留了片刻,随即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有个朋友给我从陕西带了点山货,怕路上不好走,让我过来接一下,你们是?”
“这世道路上是有点不安全,不知道你那位朋友给你带的是什么?”三叔目光仍然一眨不眨的盯着周易的眸子,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睛中看出他心中的想法。
周易对此倒也不以为忤,仍然平静的笑着回道:“几根老山参罢了,虽然不值什么钱,不过倒也是个稀罕玩意。”
听完周易的话,三叔脸上jing惕的神se明显松了不少,却仍有些不放心的四下扫视了片刻,没有发现异常之后,才小心的将背上的挎包抱在怀里做到了对面的座椅上,低声问道“你是来自青海学院的周先生?”
周易笑着点点头,没有说话,而是将目光转到了早已经坐到对面的青年男子身上。心里有些不明白老山参为什么会派这么个愣头青过来?难道他就不怕这小子半路上出点啥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