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原本提起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上清笑道:“看来张老爷句句实言,果真未曾碰触巨蝮草。”
张中汇笑道:“如此一来,道长不会再追着我不放了吧?”
上清道:“但府上三名总教头尚未脱嫌。”
张中汇转头向汪铭扬等人看去,并点了点头。
汪铭扬与秦持率先而出,姜立身子尚未恢复,坐在藤椅上,由下人抬上场来。
张中汇吩咐道:“请三位总教头证明自身清白。”
三人均伸出双手,请上清一一检验。
药水滴在三人手上,过了许久仍未变se。
上清笑道:“在下打搅张府安宁,深感抱歉。”
张中汇道:“无妨,道长为我等洗脱嫌疑,张某感激不尽!”
李滋走上前一步,向上清问道:“道长,就这样放过他?”
上清笑道:“捉贼拿脏,咱们没证据,怎能诬陷张老爷?”他转头向孙达问道:“你说是么?孙副镖头。”
孙达正自暗喜,闻及此言,忙点头道:“道长所言,甚为有理!”
李滋见孙达满面笑颜,便问道:“孙副镖头,咱们没抓着真凶,不能为郑夫人报仇,镖局上下均感哀伤!你干嘛如此欢喜?”
孙达一愣,随即说道:“我与秦持心交十载,哥俩肝胆相照。平ri里镖局与四季丝绸坊互不往来,我也没与秦老弟走得太近。只不过,此时道长为他洗脱嫌疑,做哥哥的心里高兴,何罪之有?”
李滋“哼”了一声,不再言语。
上清向在场众人说道:“张老爷既非真凶,大伙这便散了吧!”
来看热闹的邻里相继散去,孙达、李清、瞿正明也带领镖局中人陆续离开。
上清、楚仁义、天阳、郑四海、范逐世等人顾着礼节,向张中汇再三表达歉意。李滋本yu先行离去,但郑四海见他适才言语中,对张中汇多有得罪,因此强留他与大伙一同向张家人赔罪。
致歉后,众人便出了张府大院。范逐世向上清问道:“关于此案,道长还有什么线索?”
上清道:“猜想均破灭,如今已无线索。”
范逐世道:“难道就此作罢?”
天生插嘴道:“师父,咱们不是还怀疑一人么?”
范郑四海赶忙问道:“什么人?”
上清道:“我说一句话,郑老弟可别生气。”
郑四海点了点头。
上清道:“我怀疑镖局中有内jian!”
郑四海道:“不可能!镖局里人人忠心,怎会有内jian?”
上清道:“我要说的这个人,也许是你最不愿猜疑之人!”
郑四海惊道:“您是说……是说孙达?”
上清点头道:“不仅如此,我还怀疑瞿正明!”
郑四海摇头道:“这决计不会!”
上清道:“要辨别真伪,最容易不过!”
郑四海问道:“怎样辨别?”
上清举起适才那药水瓶,在众人面前晃了晃。
郑四海点头道:“看来,这的确是最好的方法。只不过……”
上清问道:“只不过什么?他们若然无罪,此法更能令这二人在咱们心中洗脱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