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再看看抚着自己上臂的戚夏欢,这个可怜的家伙,一块肉差点让人硬生生咬掉,同样也痛得牙根发颤,强忍着笑意替他包扎,这个年轻人命太好,受点皮肉伤,挡挡血光之灾也好。
「这阵子别乱跑乱动,按时换药,用不着十天半个月,为师保证你健步如飞。」富惠龄语气得意,众人苦笑,神医好象从来不知道谦虚二字怎么写。
才刚解释完,转头又检查着顾迎秋背上的刀伤,这个混帐徒弟果然还是有学到两下子,那一刀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过那背上的伤痕,真是怎么看怎么碍眼。
「趁着你不能乱动,干脆把身上的疤也医一医好了!」富惠龄才说完,顾迎秋脸色立变,一颗头摇得跟波浪鼓似。
(以下由花园录入组veilg录入)「不用你鸡婆!」顾迎秋咬牙切齿。当初他不过是手臂上划了一道口子,富惠龄便说要试一试新药,能让疤都不见,那种痛简直可谓生不如死,光手臂上一道疤就让他想砍了那只手算了,更何况富惠龄摆明了想将人整个浸进药缸里,不要没让江英南害死,反而让富惠龄的药给活活痛死。
「这个……男子汉大丈夫,其实身上有些疤没关系的。」戚夏欢帮腔,顾迎秋第一次这么感激他,不过那人首先想到的不是心疼顾迎秋,而是担心到时遭殃的是自己,顾迎秋这人很不讲理,他自己不好过,戚夏欢也休想有好日子。
「混蛋!虞大美人脸上如果留道疤像话吗?好好一个玉器,非得磕个缺口出来变成破瓷烂瓦,你们不在意,可是我看著心里不舒坦!就这样,没得讲情!」富惠龄其实也是极度不讲理之流,神医多多少少还是有怪脾气。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了算?」顾迎秋气得一斧扔了过去,安映春、管槐世心一惊,身形一闪,一个拉开富惠龄,一个接住冷电银斧,虽然没用上劲,不过对著不懂武艺的富惠龄这样当头当脸扔过去,还是会出人命的。
「顾迎秋!那个是你师父!」管槐世沉声,这人怎么始终不会听?
「如果他扔死我,那就是你们不对了!」富惠龄白了管槐世一眼,後者傻了,顾迎秋倒是在一旁冷笑,神医是出了名的护短,怎么?管槐世第一天认识吗?
接下来几日简直是哀叫连连,顾迎秋双腿上著药压根跑不掉,富惠龄准备的药澡,效力佳所以性子猛,泡进去无异像是在收命似。
第一日,顾迎秋都不晓得是哪生来的气力,连戚夏欢也让他拽进去,要知道那人也是大伤、小伤不断,痛得他如今见到富惠龄像耗子见著猫似的猛躲。
不过几日下来,倒是让众人见识那两人能成为高手的一面,恢复力惊人。戚夏欢好手好脚、四肢健全,自然逃得飞快,顾迎秋这个双腿仍在上药的家伙,竟也能足不沾地的东躲西藏,要知道廉雨丝毫没有内力都能练就一身好轻功,更何况是内力震古铄今的顾迎秋?这人从能下床後就开始飘上飘下,没一日安份。
「我觉得……武林第一人该颁给神医才对,我第一次看到那两人见鬼似的逃命……。」尉迟冬隐一直在笑,语气颇为兴灾乐祸。
「的确是……。」管槐世苦笑,其实公义四少全让神医给整治过,自然明白个中滋味。
「病鬼好像变了呢!以前他要是有一点点不顺心,一定马上报仇,现在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没看他怎样,还是整天杀戚夏欢好玩。」安映春晃著腿,好玩的看著那两t人拚杀,若不论映雪残和夕照锋利斗起来凶险,那两人舞剑确实好看。
「你们怎么一个个都等著他腥风血雨似的?他以前心狠手辣、不择手段,那是因为他非争不可,否则,他一辈子也得下到想要的;如今,他只要笑一笑,张开手,最在意的便会自己靠过来,他干嘛费那么大心力?」虞朋彦咯咯直笑,自从当了母亲,整个人心思变得柔和起来,看啥都顺眼。
「其实他还是一样薄凉,不管对他再好、再糟,一样还是不会将人放在心上。不过我觉得怪的是,他这人不是一向自视甚高,什么一身才学无处施展?我看他现在小日子过得舒服得很!」尉迟冬隐哼哼两声,他佩服顾迎秋的才智谋略,不过那人似乎完全不将大宋安危摆在心上。
「那是因为宋国没得救了!有朝一日,建立大一统基业的绝不会是姓赵的!」顾迎秋冷淡的嗓音飘近,和戚夏欢拚杀一场,双颊些许泛红,气色甚好。
「你预备怎么做?我不信你完全不想对付江英南。」管槐世平静的问著,楚坷传来消息,江英南身份十分可疑,不由得想问问顾迎秋的意见。
「用不著我出马,那是你公义城的责任!江英南这个完颜浩信的亲兄弟,该由你们对付才是。」顾迎秋冷笑,管槐世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