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母娘娘和紫微星帝怎么在映世台映世镜前观看暂且不表。≧
钦使莫仰原以为这趟王差是掉脑袋的事,早已经为自己安排好了后事,没想到柳暗花明,峰回路转,不但在西盟部族受到了最高的礼遇,而且顺利地完成了王令,还收获了价值不菲的礼物,心中自然高兴万分。
他悠然地骑在马背上,欣赏着道旁的美景,嘴里哼哼着小曲,不紧不慢地走着。随从骑着马跟在后边,心里也惬意。他们就这样一路上走走停停,不晓又是二十天有余。这一天他们来到了夏都城外。
城门口有五六个军兵把守。三四个靠着城墙根打瞌睡,另外两个则懒洋洋地拄着长枪眯着眼睛在打盹。老百姓进进出出的也没人盘问检查,一切平静如初。
莫仰一行人没有理会守门的军兵,直接进了城。来到了王城门外,莫仰甩鞍离蹬下了马,正了正衣冠,吩咐其他人在这里候着。他噔噔噔上了三十六级台阶,来到了禹王的言事宫外。
门口早有护卫军禀报了禹王。
莫仰撩袍进入房内,跪倒山呼“王上万岁”。
禹王正在批阅折子,眼皮撩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刻刀,“莫爱卿辛苦了!免礼平身。”
“谢王上,尽人臣之责不辛苦。”莫仰站起来垂手而立。
“看样子怒威没有为难莫爱卿啊!精神不错嘛!”
“王有正气,臣有傲骨,区区西盟能奈我何?”莫仰这会儿算是到家了,就什么也不怕了,小细脖也梗起来了。
“嗬,莫爱卿长志气了?”禹王被莫仰的举止逗笑了。
莫仰略微紧张的心这下彻底放轻松了,细脖子又一梗,回道:
“回王上,臣幸不辱命!”
“莫爱卿这次去西盟部族可现了什么?”禹王收敛了笑容,开始奔主题。
莫仰自以为这次立了大功,心中敞亮,话也滔滔不绝起来,“回王上。怒威那厮和别人传言的截然不同。虽说他长得人高马大,相貌凶恶,可是他骨子里却懦弱胆小,空长了一副凶狠彪悍的臭皮囊。他听说王上的钦使来了,都激动得不知道如何如何好了。净水泼街,黄土垫道,大开城门,亲自出城十里迎接。臣宣读完王令,他更是诚惶诚恐,好久谢恩不止,对王上安葬雷都阿曼一事,不住的叩谢圣恩。依臣看,怒威空有其名,折腾不起什么大的风浪。”
莫仰因为高兴,就多说了一句:“据臣观察,怒威其实也盼着雷都阿曼早死呢。”
“嗯,此话怎讲?”
“王上想啊!那怒威早就惦记着酋长的领位置呢。王上替他杀了,正合了他的心意。噢!”莫仰说到这里,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伸手从怀中摸出一方布帛,双手向前伸着,“王上,怒威上了一道谢恩书,请王上御览。”
早有值事官接过布帛,把怒威的谢恩书转给了禹王。
禹王看完,猛地一拍面前竹子做成的条形桌,只听咔嚓一声,桌子面应声而断,“好你个莫仰,竟敢欺瞒孤!”
莫仰刚在绣墩上坐下,吓得双腿一软,滑到了地下。他也顾不得难堪,急忙爬起叩头道:“王上,臣说的句句属实,决不敢欺瞒王上。王上不信,可传随行的,一问便知。”
“起来吧,孤是说你上了怒威的当了。”
“上当,没有啊。王上不知道,怒威胆小得很,连一句硬话都不敢说,对王上是绝对的忠心。”
“正因为如此,孤才说你上了他的当,你不了解怒威这小子,当年孤代舜帝巡视边陲,曾经接触过怒威,根本不是你说的这样,他这是演戏给你看!他以为他的雕虫小技能瞒得了孤。好了,你退下吧。”禹王看过怒威的谢恩书综合莫仰的所见所说,心里已经是明白了**分。
莫仰心中疑惑,也不敢细问。本想着这次要受到禹王的赏赐呢,没想到却挨了一顿尅,所以闷闷而退。
等出了门好远,他还在仔细体味禹王刚才的话。蓦地,他好像忽然间开窍了,心中一喜,这才现自己还在一直退着走。急转回身,未及抬头,“咣”的一声,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他“哎呀”了一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莫仰摸摸被撞痛了的额头,刚要怒,梗着小细脖一看来人,急忙一骨碌翻身爬起,拱手施礼,“莫仰参见猪英雄猪大侠!”莫仰吓得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那么来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神话天蓬》里几经磨难,历尽艰险,受尽万般委屈,为他人作嫁衣裳而有苦难言的悲催主人公猪刚列。原本这次是要顺利回天宫封帅的,却偏偏他老哥人缘好被爱管闲事的紫微星帝(原舜帝,成神后被天帝加封南斗紫微星帝,主管天界一方。)惦记上了,哀求天母娘娘多次,献上了“神仙三日醉”迷醉了天帝,被迫迟返了三年上天庭的时间,实在悲催呀!其实,冥冥中自有天意,谁又知道不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呢。
猪刚列摸了摸被撞的胸脯,看看一脸哭笑不得的莫仰,心中是又好气又好笑。打趣他说:“哦,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莫大人,你这是练的哪门子工夫?先学王八倒,再学王八转,最后来个屁股蹲。”
莫仰知道猪刚列拿他耍笑,也不敢反驳,强挤出一丝笑容,却比哭还难看,“猪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大人莫记小人过。莫仰刚从言事宫出来,正在低头体思王上的训话,不成想聚精会神撞到了猪大人。失礼,实在是失礼呀!”心中却想: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呀!没得到封赏不说,还害得摔了一跤,真是祸不单行呢。
“嗯,莫大人,如此忠心为君,是我等的楷模呀!该猪刚列赔罪才是。”
“该莫仰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