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玄帝是四国中她最不屑的帝王,她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曾说过,要趁着战争还没有结束,天命之女花落谁家还没着落之前,将她许配给玄国太子,也就是现在的玄帝,玄天的暴戾从小就是出名的,因此想也没想的,她死活都不答应,没错,她后悔了,非常的后悔。
她甚至在想着,要是当初她知道玄帝这般英俊,这般霸气,是否现在她就是玄国帝后了?所以说,玄国帝后的位置,原本是属于她的,她只是错过了,但是这不代表,她会一辈子错过,她深信,以她的姿色,玄帝早晚会动心的。
凤挽歌看了看冷天舞,这么明显的春心萌动要是她看不出来,就枉为21世纪的女人了,不过她的心态就只到看好戏这里,要是玄帝真的这么轻易就能被人勾了去,那明妃瑾妃她们,早就在她还未嫁到玄国之前,就已经得手了。
冷天舞是冰帝的妹妹,光是这层关系,就算她脱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绝对不会多看一眼。
玄帝对冷天舞并没有兴趣,倒是对无歌公子似乎兴趣很大:“早就听闻无歌公子的传闻,之前无歌公子人在玄国,可惜本王国事繁忙,也没之间召见你。”
“帝君客气了,唤草民无歌便可,其实草民本是玄国百姓,来日方长。”
“哦?原来无歌公子是玄国人,本王还一直以为,你是冥国人呢!”玄帝对听到的话很满意,玄国人?算你识相。
冰帝这回倒是有些明白了:“原来无歌公子是玄国人,怪不得,怪不得,不过,既然是玄国人,为什么盛世大酒楼第一家是开在冥国的,苍穹大陆人人都以为,你是冥国人呢。”
凤挽歌心想,她本来是冥国人,可是后来嫁给了玄帝,正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不变成玄国人了吗?心中这么想,凤挽歌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随意的说:“这也是一个巧合。”
冰帝点了点头,也没有追问这巧合到底是什么事情,看外面冷风飒飒,连忙说:“外面天寒地冻,玄帝,无歌公子,本君备了宴席,请二位到里面小饮几杯。”
玄帝豪爽的挥了挥手:“那本王就不客气了。”
“无歌谢过帝君。”
玄帝来冰国,可是身边却一个人都没有跟着,更没有任何护卫,这点让冰宫里的人都是诧异不已,这玄帝是太过自信了,还是根本就不惧冰国,才敢独自来冰国,还公然来访帝宫,岂不是自投罗网?
他们听说玄帝得了风寒,还依旧坚持早朝,现在看来,这明明就是假的,那个身在玄宫的帝君也是假的,这事要是传了出去,玄国上下必定大乱,这玄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在这个时候见他们帝君?
不过他们也清楚,今日有无歌公子在,他们帝君是不会对玄帝做出什么不礼貌的事情的,要不然这事情传出来,两国又要开战。
那个长达18年的战争,让四国的关系都变得非常紧张,玄帝在这个时候来访冰国,实在是不太适合,更何况,玄帝和他们冰帝,向来都是宿敌,他们冰帝事事都被玄帝压了一头,可谓是积怨已久。
玄帝是苍穹大陆第一强者的由头,还是因为在一次战争中,玄帝打败了冰帝,而当时的冰帝,就有着第一强者的名号,因为那一战,被玄帝夺走了名号不说,还屈居第二。
玄国是苍穹大陆第一强国,不正是因为有玄帝在吗?这样说来,他们冰国又是第二,这两年来,他们冰帝对玄国的意见很大,对玄帝的意见更大,两人可以说是争锋相对,如今二人相见,不知道要出什么大事了。
凤挽歌自坐下后,已经叹了不止一次气了,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她绝对不会这样招摇,她以为玄帝还稳稳当当的在玄宫感冒着呢,没想到这男人居然这么豁得出去,竟然追到冰国来的,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一路都跟着她,要不然怎么会这么清楚她的行踪。
凤挽歌想到之前在鹤城感觉到的那道视线,又想到拍卖会上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还想到这一路上一直跟在她身后不远处的马车,她一直以为这是巧合,或者是误会,现在想来,可不就是这坏男人做的好事。
想想,这苍穹大陆还有谁这么财大气粗,竟然敢更冥帝叫价?除非他有一个更强大的后盾。
他到底知道了多少她的事情,是全部,还是她保有秘密?凤挽歌想到这些,就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冰帝突然说道:“无歌公子,来,一起喝一杯。”
凤挽歌回神淡笑,举起酒杯:“请。”
两人的视线正好碰撞到一起,玄帝对他笑了笑,凤挽歌也尴尬的扯了扯嘴角,这一切,都落入了冰帝和冷天舞的眼中,两人都不由皱眉。
宴席进行到很晚,席间几人相谈甚欢,倒是没闹出什么事情,因为时间已经很晚了,冰帝就让人准备了客房,让两人住下了。
玄帝是玄国帝君,住的地方自然是不能马虎,至于凤挽歌,无歌公子的身份,又岂是能随便安排的?传言她富可敌国,不管这个传言是真是假,她有多少实力没人知晓是事实,冰帝自然不会怠慢了。
这样一来,两人住的地方就被安排了同一个地方,冰宫的西院,是专门给使臣居住的地方,可谓富丽堂皇,让二人居住在这里倒是也合情合理。
玄帝对这个安排似乎很满意,凤挽歌也没有话说,总不能说,她不想和玄帝住的太近吗?这话要是说出了口,玄帝是一定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车到山前必有路,这是凤挽歌现在的心理写照,秉着走一步算一步的想法,凤挽歌也心安理得的住下了。
夜半时分,凤挽歌正要入睡,冰帝却来了,对此,凤挽歌表示有些反应不过来,她以为会迎来玄帝,没想到开门后,看到的却是冰帝。
“帝君,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吗?”
“本君可以进去坐坐吗?”
凤挽歌哦了一声,连忙让了让身子,这是冰帝的地方,他想进来坐坐,她还能说不吗?再说了,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可以的,太矫情了,反而会让人觉得有鬼。
冰帝进入屋子之后,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凤挽歌,凤挽歌有些尴尬:“帝君,你这样看着我,是有什么话要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