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间,应该要通知比赛了吧?权慕夜就算再傲慢,也不可能把这些地位顶尖的贵族小jiě晾在这里太久!果不其然,就在夜初鸢心里嘀咕时,一名侍者打扮的青年男子从外头走了进来,在最前方站立,对众人躬身行礼,恭声道:“各位小jiě好,小的叫任宴,是三殿下府上的陪读。”是三殿下的人?众人一听,纷纷朝任宴看去,一脸疑惑莫非权慕夜有事?这时,就见任宴直起身子,对众人微微一笑道:“三殿下说,这百花宴只赏花未免也太无聊,所以他准备了一个小比赛,供各位小jiě玩乐,有兴趣的可以参与,没兴趣的随意就好。”比赛!一听这话,所有贵族小jiě的眼睛都冒出绿光原来传闻是真的!百花宴上会举办一个比赛,赢的人能跟权慕夜结伴同游一日,是与他增进感情的最好机会!如果能赢,那被权慕夜选妃的机会就更大了!所有人都来了精神,有小jiě催促道:“快说快说!到底是什么比赛!”“这个比赛名为读心比赛,赢的人可在明日与三殿下一同出行游玩。”任宴没有绕关子,直入主题道:“读心比赛,顾名思义便是读懂别人的心,这个比赛是三殿下举办的,大家要读懂的,自然是三殿下的心了。”“现在,三殿下正独自待在碧月山庄的某处,等待一位与他心心相印,知道他会呆在哪里的小jiě找到他,也只有与他心意相通的小jiě,才能获得与他一同出行,互相了解,加深感情的机会。”任宴说道:“这是三殿下的原话,他期待那位与他心意相通的小jiě,也期待明日的结伴同游,他愿意给出一个时辰,等待那位小jiě,若是没有人找到他……那么很遗憾,殿下将会离开此处,百花宴也就此结束,各位与殿下无缘的小jiě,从哪里来的,就回到哪里去吧。”说罢,任宴像变魔术一样,拿出一个大沙漏,放到了桌上,白沙从上往下滑落。任宴道:“那么,读心比赛,现在开始!”☆、我要是想现在杀了你,你有人护着吗?任宴话音落下,那群贵族小姐立刻起身,朝四周散去,去寻找待在碧月山庄某处的权慕夜了。她们可不敢拖延,生怕晚了一步,权慕夜就被其他女人抢走了!很快,众人散去,夜初鸢目露思索,刚打算起身。忽然,一个人走到了她的桌前,冷眼看着她。“姜弦歌?”夜初鸢抬眸望去,看到来人是谁后,忍不住挑眉道:“有事吗?”“没什么事,就是来看看传说中被三殿下禁令靠近他五米范围内的丧家犬长什么样而已。”姜弦歌嘲弄一笑,看着夜初鸢的眼中带着强烈不善。夜初鸢眯了眯眼,随即站起身来,双手撑住桌面,上身前倾靠近姜弦歌,整个人散发一股危险的气息。“说起来……姜弦歌,我还没来及问你,你我素不相识,到底是为什么一心想着找我麻烦,甚至想要杀我呢?”夜初鸢忽道。姜弦歌闻言面色一僵,下意识朝四周看去,见其他人早已走光,她顿时松了口气,随即眼神怨毒的刨了眼夜初鸢,那深深的恨意,让夜初鸢为之心惊!明明在姜弦歌的及笄礼前,她们从未见过,为什么姜弦歌如此恨她,甚至是设计让胡黄花杀她,派人在迷宫里欲毁她清白?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抢了姜弦歌的男人才如此招恨!“若不是你,他当初怎么会离开!”忽然,姜弦歌咬牙切齿的开口,“贱人,这次我就与你打开天窗说亮话,让你死个明白!一年前,你着我心爱的男人成婚,最终被他在万人面前退婚,他也被舆论迫离开天临!那么一年后,我绝不会让你再抢走我一跃成凰的机会!”“我当年被你害的得不到他,那现在我一定要得到权慕夜!而你——”姜弦歌对夜初鸢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就乖乖被我踩在脚下,腐烂成泥吧!”“轰隆!”可就在姜弦歌刚说话这话时,她身前的桌子陡然碎裂成渣!“啊!”姜弦歌吓了一跳,连连倒退数步,眼底带着后怕,她看向夜初鸢,惊叫道:“你疯了吗?!”“你说完了?”这时,夜初鸢收回了手,一脸y沉的开口,冷冷一扫姜弦歌。这一眼宛若冰雪呼啸般凛冽,几乎要凝结成刀子去刨姜弦歌的心脏!姜弦歌一惊,忍不住再退,她结结巴巴道:“你、你想干什么?”“我想干什么?”夜初鸢冷笑,忽然迈开长腿,朝姜弦歌走来,速度不快,可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了姜弦歌的心上,让她心脏揪紧,差点窒息了!“夜、夜初鸢!你别过来!”姜弦歌想要远离,可双腿却不住的打颤,动也动不了,她只得咬咬牙,色厉内茬的喝道:“这可是宫里举办的百花宴!若是你敢在这里对我下手,你就完了!别以为先前算计了我,你就真的厉害了!你这种没爹没娘的家伙,一旦出事,你以为有谁会护着你?!”然而,对于姜弦歌的警告,夜初鸢仿若未闻,缓缓走到了她的身前,伸出纤白的手指,轻轻抚向姜弦歌的脸颊,继而倾身靠近。冰冷的手指触碰到自己的脸上,姜弦歌狠狠打了个寒颤,瑟瑟发抖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夜初鸢,那一双黑金异瞳宛若妖魅,勾魂夺魄,却又带着妖魔的嗜血与冰冷!这时,夜初鸢忽然开口了,声音冰冰凉凉,就像是冷血动物缠上姜弦歌的耳朵,钻入她的大脑,将她的理智搅碎:“姜弦歌,我是没人护着,可你看看四周,现在又有谁能护着你?你猜猜,我要是想现在杀了你,你的父亲,你家的侍卫,能瞬移几十里来救你吗?”☆、这个女人……在痛“你……你敢!”姜弦歌浑身发寒,惊骇的看着这个宛若魔鬼一样的女人!该死,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动也动不了!这个小贱人,自己怎么会如此怕她!该死该死该死!姜弦歌在心中咆哮,可对着夜初鸢满是杀气的脸,她却说不出一个不好的字!生怕夜初鸢一个不高兴就要杀了她!“我有什么不敢?你都敢杀我了,还找人想我,我有什么不敢对你下手的?”夜初鸢冷冷一笑,杀气凛然!她一字一顿道:“姜弦歌,既然你跟我打开天窗说亮话,那么我也就跟你明说了——别惹我,再敢惹我,我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唰!”说罢,夜初鸢冷冷一甩手,将姜弦歌推到一边,继而抬脚朝另一边走去。路过瑟瑟发抖的姜弦歌身边,她忽然一顿。姜弦歌一吓,下意识抱住手臂做防御姿态,她怕夜初鸢改变主意要对她动手!这时,就见夜初鸢冷冷一扫她,语气森森道:“姜弦歌,你若是再敢在我面前提起那个男人,我就拧断你的脖子!”说罢,夜初鸢不再停留,直接离开。姜弦歌停在原地许久,直到夜初鸢走远了,她才抑制住心中的恐惧,满脸怨毒的朝夜初鸢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贱人……!若不是你那鲁莽无知的爹要求他与你定下娃娃亲,他何至于落得要与你成婚的下场?!现在他走了,你那个该死的爹也不知沉到哪个海峡里了,那么下一个该死的……就是你了!”姜弦歌咬牙切齿:“等着吧……等她归来之日,就是你的死期!”……另一边,夜初鸢走远了。湛离飘在她边上,尽管一张小脸紧绷,一如既往的冷淡,可一双眼睛却怎么都控制不住朝夜初鸢看去。恰好这时,夜初鸢淡淡一扫湛离,与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