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衣不落下风,嗤笑一声:“是啊!她是把花雀吓得跌下椅子,你倒好,直接让花雀连人带椅子摔伤了!”听到这话,姜弦歌表情变了一变这个罗衣!说话真够毒舌!直接揭她疮疤!更可恨的是……她还不能反驳罗衣!她该怎么说?说那把椅子其实是给夜初鸢准备的,花雀只是夜初鸢的替死鬼?她要是敢这么说,她今后就别想再交一个朋友了!脸青一阵白一阵,傻子都看出来姜弦歌此时的愤怒!“姜èièi,你也别与初鸢èièi闹别扭了。”有人出来劝道:“你也看到了,初鸢èièi就是嘴巴毒了点,可做的事不坏呀,花雀咒她父亲,可她还是在关键时刻救了花雀呀。”“是啊是啊,你也别与她闹了,握手言和吧。”又有人说道。那都是她算计好的!你们这帮蠢货!姜弦歌在心中咆哮。憋屈的她感觉自己喉咙里卡住了一口血!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她恨啊!几次深呼吸,姜弦歌才勉强压下了心中的不忿,换笑脸,对罗衣身后躲着的夜初鸢说道:“初鸢èièi,之前是姐姐小气了,你别怕,我们握手言和吧。”不能发脾气,不能发脾气!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她要是一时冲动跟夜初鸢打起来了,才中了夜初鸢的下怀呢!姜弦歌心中憋得慌,可不得不露出笑容!“真的吗?”这时,夜初鸢一脸高兴的从罗衣身后走出,哪里还看得出先前的委屈?姜弦歌顿时大恨连先前的哭与委屈……都是装给她看的吗?!这时,夜初鸢冲前来,宛若一个单纯的小èièi,一把抓住姜弦歌的手,她道:“姜姐姐能原谅我真是太好了!那说好了,刚才的事,一笔勾销哦!”“是是是,一笔勾销、一笔勾销……”姜弦歌微笑,很大度的模样,但她的心……在滴血!谁跟你说好了?!这个得寸进尺的贱人!姜弦歌在心里怒吼。今日之仇,她必须……报回来!☆、骗子中的骗子!经过一番风波后,这群贵族小jiě重新坐下,恢复之前的和乐融融。唯一不同的,是先前花雀的位置,换成了夜初鸢的。姜弦歌对夜初鸢心有芥蒂,可在场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她也只能打掉牙往肚里咽,不得不装成和善的模样跟在这个贱人好好聊天了。但,这也不代表她会放过夜初鸢!“话说回来,初鸢èièi,以往你都不喜欢参加宴会,怎么忽然改性子,来参加我的生辰宴啦?”姜弦歌笑眯眯的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夜铭战十有是死了,即便他的旧部会照料夜初鸢,可夜家归根究底还是毁了!原本不爱交际的夜初鸢,忽然跑来参加她的生辰宴,不是为了抱大腿是什么?在场的贵族小jiě又不傻子,即便为了花雀的事对夜初鸢有所改观,可夜初鸢终归只是个没后台的孤女!看透这点,谁还会对夜初鸢热络?果不其然,姜弦歌话音刚落,席不少人都反应过来,原本对夜初鸢热切一点的眼神,瞬间又冷了回去她们出席宴会,可是代表了背后的家族来交往强大的盟友!谁会对这个死了爹的丧门星好啊?夜初鸢感受到了周围的疏远,她眼底闪过一丝讥讽,面却继续装着小白花,语气温软道:“有件事姜姐姐可能不记得了,十年前,我才四岁的时候,你曾随你父亲来过我家,送了我一根碧玉簪。”语气一顿,夜初鸢竟然真的从怀里拿出一根雕琢精致的碧玉簪,只是体积看起来较小,应该是给小孩子装饰的。夜初鸢眼中带着暖意,她道:“我父亲是个粗人,不懂小女孩爱美,这根簪子还是我的新的任务!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就这么被夜初鸢轻松化解了。姜弦歌虽然收了夜初鸢的礼,可眼中的警惕不浅反深!这个贱人,还真是心思深沉!看来普通的计策怕是不管用了,她得想想别的招!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身旁的夜初鸢,姜弦歌眼底带着冷意!夜初鸢却好像没有察觉似的,只是在那里跟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那淡淡的模样,确实如她所说,性子孤僻不爱与人来往。不过一刻钟,前院来了个丫鬟,在姜弦歌耳边低语了几句。姜弦歌听完后,立刻站起身,微笑道:“各位姐姐èièi,前院那边的宴会要开始了,我们快过去吧,等及笄之礼结束,再回后院聊家常。”听到这话,一众贵族小jiě立刻起身,三三两两的朝外走去。这时,罗衣发现姜弦歌一动不动,不由得问道:“姜姐姐,你不同我们一块儿走吗?”“先前吃饭时不小心在衣衫沾了点茶水。”姜弦歌抬起袖子在罗衣面前一晃,罗衣还没看清她就收回了手,又道:“所以我去房里整理一下再出去。”罗衣虽然没看清姜弦歌袖子到底是否有茶渍,但人家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追问,点点头道:“那我们在前院等你。”说着,剩下的人也不再犹豫,一一离开。夜初鸢眼神深沉的瞥了眼姜弦歌的袖子,也独自离开了后院。姜弦歌目送所有人离开,脸的笑容褪去,眼底阴沉一片,她忽道:“桃红。”“奴婢在。”旁边的侍女立刻前,这侍女正是先前帮姜弦歌搬椅子的那个。姜弦歌倾身,在桃红耳边低语了几句。桃红先是淡定,可越听,她的眼睛瞪大,诧异的看了眼姜弦歌,却对了姜弦歌阴冷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