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着白储之前的动作,手腕缓慢转动,将白储的心脏搅碎!“唔唔唔——”白储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眼白里尽是血丝,双目都变成了红色。“我吧,没什么亲人,可能只有我爹娘,跟那个愚蠢的弟弟。”夜初鸢缓缓道:“可我娘被你们囚禁了,父亲还会被你们追杀,就剩个弟弟还算平平安安,可你们为什么……”夜初鸢手起手落,又是一刀扎进白储的心口,将他的身体捣烂。她加重了语气:“要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呢?!”☆、控心蛊在白君的尖叫声中,夜初鸢不知道自己落下了多少刀。回过神来时,白储的胸口已经满是刀痕,皮肉翻卷,血液将他整个染红!夜初鸢深吸一口气,鼻腔内都是血腥的味道。她收了匕首,朝白君走去。只是没走两步,夜初鸢眉头一皱,猛地扭头朝白储看去,左手拔出长刀,一刀劈开白储的胸膛!“啊!”一旁,白君看到夜初鸢的动作,尖叫出声。“嗖!”下一秒,一道黑影从白储体内弹出,直接朝着夜初鸢的脸上扑来!一旁,湛离心念一动,直接将那东西锁住,困在了一方小空间里。那东西狠狠撞着灰芒形成的“墙壁”,可无论如何都无法突破,于是发出婴儿哭啼的尖叫,极为刺耳。湛离直接将它的声音隔绝,以免它是在使什么手段。这时,白君回过神来,朝那东西看去,又尖叫一声,差点没当场昏厥:“这是什么鬼东西?!”夜初鸢朝湛离困住的东西一扫,眉头紧皱——离她不到半米远的灰芒小空间里,困着一个拳头大小的“畸形儿”。之所以这么形容,是因为这东西看起来确实像一个没有发育完全的婴儿,可又有所不同,十分畸形。四肢前端满是分叉,就好像被剖开分解的筋脉。比身体大了足足两倍的脑袋,“眼皮”是连起来的,下方有两个鼓鼓的圆球,似乎是眼珠。没有鼻子,嘴巴占据了一张脸的一半,里头一颗牙齿都没有,却长满了肉芽,密密麻麻,让人看了心头发颤。“这是什么?”夜初鸢拧起眉头。刚才她将白储杀死后,刚要去拷问白君,可忽然就感觉到了白储体内有什么,于是一刀斩开,就跳出来这么一个玩意。看旁边差点昏厥的白君,也就知道这东西多恶心了。“控心蛊。”看到这个“怪物”,湛离也露出了惊骇的表情,“我也不曾亲眼看过,只从文献上见过描述,这是两万年前出现的一种狠辣蛊虫,是堕落凤凰所养,后来被冥王大人杀死,从那以后再无踪迹。”夜初鸢皱眉。两万年前的蛊虫?堕落凤凰所养?灭绝了却又出现?这到底……“你、你们到底在说什么……”一旁,白君颤声道:“这个什么蛊……怎么会出现在我哥哥的体内?”她大哥的体内,为何会有这种恶心的东西?白君浑身发抖。夜初鸢瞥了她一眼,对湛离道:“她体内没有控心蛊?”湛离看了眼白君,白君只觉得体内莫名多了一股寒意。仅仅一秒,消失无踪。这时,湛离摇头道:“没有。”“看来杀错人了。”夜初鸢淡淡道:“只留了个什么都不清楚的废物。”“你说什么?!”白君表情微变。“没什么。”夜初鸢说完,反手一刀斩落白君头颅。湛离一愣,道:“留着她也许有用。”“我没时间了。”夜初鸢手背上的倒计时,只剩下1:03:26。她道:“我要在时间倒流之前,找到更多关于这东西背后主人的事。”而一无所知的白君,明显不是她要找到人。可现在,她该去哪?就在夜初鸢沉默之际,下方忽然响起破空声,极其细微,就跟针线掠过一样。湛离眼皮子都不眨眼一下,长袖一挥,“凭空”抓住了一根长长的丝线。那丝线绷紧,似乎要去夜初鸢身边,结果没想到被湛离抓住,它好似有灵性,拼命挣扎“这是……”湛离看着那丝线,有些诧异,“千丝万缕龙木线?”夜初鸢也是一愣:“涂月曾经的本名魂器?”这次,轮到湛离愣住:“这不是申屠瑶的东西吗?”☆、木头手指夜初鸢摇摇头,道:“以前是涂月的本命魂器,那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只是后来被江星夙抢走,给了申屠瑶。”关于这个,涂月跟她提起过,所以知道。“可这东西……”湛离皱眉,看着手里被他拽着,所以有些焉巴的龙木线。他没有感觉到器灵的存在,可为什么龙木线还如此活跃?难道说龙身上的东西,所造出的魂器,都如此神奇?“先放开吧,它有自己的灵智,应该知道我与涂月的关系,不会害我。”夜初鸢摆摆手。湛离想了想,还是放开了龙木线。这时候,龙木线得到自由,立刻飞到夜初鸢那边,缠住她的手腕,将她往某处拉扯。夜初鸢一愣,“你要带我走?去哪?”龙木线也不会说话,只是很急切的扯着夜初鸢。夜初鸢想了想,直接拿出飞行魂器,让龙木线在前方指路。龙木线立刻化为一根还算明显的“小木棍”,在前方飞行指路。夜初鸢立刻跟上。很快,他们到了一个还算熟悉的地方——申屠府!夜初鸢一愣,万万没想到,龙木线会把自己带到这里来。湛离落在夜初鸢身侧,道:“我感觉这里很危险,你不如把煤球放出来。”煤球的攻击力虽然不强,但辅助能力却很不错,这时候正好派上用场。夜初鸢点点头,打开一扇极小的光门,将煤球从秘境中带了出来。看时间只剩半小时,夜初鸢就将煤球放到自己肩膀上,便跟着龙木线朝前方走,边给它解释情况。煤球听完后,大概明白了夜初鸢的意思,他信誓旦旦道:“放心吧主人!我肯定会保护好你的!”一定!煤球那双黑宝石般的眼睛里,带着认真。他已经不能再看着身边的人死去了。夜初鸢,是他的底线!无论如何,他都会保护好夜初鸢。“你也要保护好你自己。”夜初鸢伸手,揉了揉毛绒绒的煤球。这时候,龙木线带着他们来到了申屠瑶的院子,也就是涂月死去的地方。然而,涂月的尸体早就被白泽的手下带走。夜初鸢猜,那些手下已经被白家的人在半路截杀,涂月的尸体,当然是不翼而飞。她的心情有些沉重。恨、不甘,都有!可现在也不是怨天怨地的时候。她必须要在时间倒流之前,查到点有用的东西。这样一来,等时间倒流回去,她才能保护好那些人!花槿、魇妖、涂月,还有……白陵幽!夜初鸢想到这个名字,心中一痛。尤其是白陵幽死前,哭着对她说:“姐!我不想死!”这是白陵幽第一次叫自己姐姐,也是最后一次。因为……太无助了。生死之间,白陵幽身旁无人,唯有夜初鸢。他甚至不知道依靠谁,准确来说就算依靠了别人又有什么用?夜初鸢这个姐姐于他而言,并非什么救命稻草,只是在痛苦中挣扎的唯一安慰。“嗖!”就在夜初鸢心情沉重时,龙木线钻入地底,再出现时,似乎弄到了什么东西。它将那东西放到了夜初鸢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