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可下一秒,绿光像是风里的火焰一样,瞬间熄灭!涂月看到这一幕,眼底的泪水汹涌而出,她绝望地哀求:“不要……我不要这样!哪怕只有一点力量都好啊……”“噗!”像是用力过度,牵扯到了什么,涂月忽然吐出了一口鲜血!“叮——”就在这一秒,浑身颤抖的她,像是竭尽了全力,手中绽放绿光,朝花槿喉咙汹涌!☆、贱人!又是你坏我好事!仅仅一秒,绿光熄灭。可令人震惊的是,花槿原本破开的脖子,竟然完全愈合!要不是染红了她大半衣裳的血迹太过刺眼,无论谁看了,都看不到任何伤口!“花槿!”涂月做完这一切,抓住了花槿的手,“你怎么样?”“啪。”这时,花槿反手抓住涂月的手腕,眼底带着震惊,可更多的是焦急:“救……小姐!快!”涂月还想检查花槿的伤,可花槿却一把推开了她,涂月咬咬牙,转身跑了几步,又停楚晓烟身边,连忙将她身上压着的轮椅掀开,拔出那把冰刀,朝外跑去。“噗!咳……咳咳咳!”涂月刚跑出门,原本看起来已经好了的花槿,忽然喷出一口血!她发出嘶哑的咳嗽声,用手捂着喉咙,似乎呼吸困难,血沫从她嘴角涌出!“花槿!”楚晓烟瞪大眼睛,却对上了花槿忍着疼,满是哀求的眼眸。像是让她别说话。终于,楚晓烟明白了——花槿的伤根本就没好,只是外表看起来恢复罢了!她一直都知道!可却为了夜初鸢……推走了涂月!“笨……蛋!”楚晓烟哽咽。……“铿铿铿!”夜初鸢手持长短刀,刀刃吞吐紫光,带着雷电轰鸣,她一刀又一刀朝黑衣人劈砍,动作行云流水,杀气凛然!黑衣人一开始还能抵挡这绵延不绝的攻势,可到最后竟有些招架不住!“嗤!”夜初鸢趁机斜砍一刀,从黑衣人的左肩一直划到小腹,将之前她留下的伤口再次加深!血液喷洒出来!“啊!”黑衣人惨叫连连,瞪大眼睛,死死盯着夜初鸢,满是不敢置信的尖叫:“你不是五级魂士吗?!为什么能与我堂堂七级魂士为敌?!”明明自己的魂力,要比这个小丫头片子浑厚许多!为什么自己在她的攻势下,却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夜初鸢没有说话,她红着眼睛,宛若一个麻木的杀人机器,手中长刀化为银光翻飞,刺痛黑衣人的双眼!“是你逼我的!”黑衣人忽然丢开冰刀,迅速后退,双手快速打出法诀!夜初鸢却不管,直接欺身上前,朝他的头上砍去!“叮!”可就在这时,黑衣人手中似乎完成了,一道蓝光没入她的体内!夜初鸢的动作猛地一停!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意从她身体内炸开,像是将她冰冻!这熟悉的感觉——夜初鸢瞳孔一缩,先前在饭厅时,她无法动弹不是巧合,而是中了黑衣人的招!这到底是什么手段?!“小姐小心!”就在这时,涂月的惊叫声从后方响起。与此同时,黑衣人手中凝结冰刀,朝夜初鸢砍去!夜初鸢瞳孔一缩,努力一动手腕,要反手结果了黑衣人,可体内的阵阵寒意却让她难以动弹!不行!要想办法解决!夜初鸢迅速运转体内魂力。“铿!”就在这时,一把冰刀朝后飞来,打开了黑衣人砍来的刀!“贱人!又是你坏我好事!”黑衣人怒吼一声,甩出手里冰刀!远处,涂月一惊,下意识伸手,指尖亮起青光,可那青光眨眼消失!“噗!”涂月也像是受到重创,吐出一口鲜血!她暗道不好,抬起头,就看到一把冰刀在她眼前——放大?!“轰!”☆、谁都别想再伤害我的人!“轰!”巨响,在涂月耳旁炸开!可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来!涂月一愣,抬头看去——“铿!”一把短刀在空中迅速轮转数圈,深深插入地下,刀柄都没了进去!“谁也别想……”一道带着仇恨,混合愤怒,异常认真的低沉声音,从寂静的院子中响起。是小姐!涂月立刻反应过来,是小姐救了她!抬头,朝远处看去。夜初鸢双手握住长刀刀柄,墨发无风自动,她宛若地狱中走出来的恶鬼,汹涌三途河的血腥之气!她死死盯着黑衣人,那双深沉的眼眸,宛若黑洞一般深,冰冷的声音随之响起:“谁都别想再伤害我的人!”“轰!”话音落下,夜初鸢如炮弹一般弹射出去,朝黑衣人冲去!“你怎么可能提前动起来?!”黑衣人惊骇出声,“我的术法……我的黄阶术法怎么会被你一个小小的五级魂士解除?!”然而,不等他反应,夜初鸢已经冲到他的近前,提刀朝他砍来!黑衣人想要像之前那样,凝结冰刀抵住夜初鸢的刀。然而,他手里的冰刀才刚刚凝结——“嗤!”夜初鸢手里的长刀像是加快了无数倍一般,砍到了他的右手!鲜血从断裂的手腕中喷洒出来!“啊!”黑衣人惨叫一声,眼睁睁看着他握着冰刀的手飞上半空!“不——”他绝望哀嚎,“我的手——!”“太慢了!”夜初鸢冷笑,“实在是——太慢了!”说罢,她举刀再砍,身形一晃,如影如风,动作比先前快了不止一个档次!不仅如此,她体内原本一直被瓶颈卡住的境界,忽然开始疯狂朝上汹涌!“咔嚓!”直接冲破瓶颈!却没有一点儿停下来的意思,只随着夜初鸢的动作,不断上升,再上升!仿佛永无休止一般!夜初鸢却好似浑然不觉,动作凌厉将黑衣人步步逼近,将他完全压制!不过是短短几分钟,两个人的角色就像是互换了一般!“这是……”远处,涂月震惊的声音响起,她盯着仿佛沉浸在某个玄奥境界的里的夜初鸢,不敢置信:“顿悟?!”“呼……”话音落下,一阵冷风掠过,涂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四处张望,却什么也不看不见。可黑暗中,在她看不见的一角,一双眼睛漠然的扫了眼她。“夜府还真是……卧虎藏龙啊。”权慕夜从涂月身上移开视线,转而看向那个在院中酣战不休的身影,手中的黑芒散去。“刚来就见她顿悟,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太难得,看来我暂时不能插手她的战斗,以免破坏她的机遇。”嘴上这么说,权慕夜的眼睛却盯着夜初鸢身上流血的伤口,眼底迸发杀气,十指收拢,像是下一秒就要冲上前,把那个黑衣人宰了一样!“沙沙……”刚刚拢起手指,权慕夜掌心中发出声音,一股热感从那里传来,他微微一顿,忽然停下了手,低头一看——就看到他右手里,正抓着的,似乎隐隐散发香气的油纸包。☆、他……是谁?看着油纸包,权慕夜忍不住皱了皱眉,像是在纠结什么。“咳……咳咳!”就在这时,他听到一阵咳嗽声。动作一顿,权慕夜朝饭厅内看了一眼,脚下没动。“铿!”可他听见了夜初鸢打斗的声音。看了眼夜初鸢,他轻叹一声,像是无奈:“这算什么?……爱屋及乌?”话音刚落,他消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