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夜初鸢一手拿着纸包,一手拎着鸡腿,朝摘月楼走去。刚刚进入大堂,便有小二满面笑容的迎来:“这位小姐……”可小二话才刚起了个头,夜初鸢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刻薄的男声,带着浓浓厌恶——“现在摘月楼可真是来者不拒啊,竟然连乞丐都要当客人接待吗?没档次!”夜初鸢听到这声音,瞳孔一缩,唰的一下回身望去。只见台阶下,一名身穿宝蓝色长衫,模样俊朗的年轻男子站在那里,一双眼眸阴邪,透着怨毒,让人看着很不舒服!他身旁跟了几个穿着华服的年轻公子哥,见到夜初鸢后,露出玩味眼神,笑嘻嘻的打量着她。夜初鸢无视了那几个公子哥的放肆视线,黑金异瞳染上一层薄红,嗜血渗人,她死死盯着宝蓝色长衫的男子,咬牙切齿的开口:“孙、伏、录!”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被大理寺抓紧了牢里吗?怎么会——夜初鸢表情微微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是谁?是谁在背后作乱?竟然放了这样一个人渣!是姜弦歌?还是该打!“孙伏录。”夜初鸢声音冷冽:“你找死?”竟敢挑衅她?上次在闹市街头,没挨够打吧!孙伏录对上夜初鸢的视线,顿觉一阵冰冷杀气汹涌而来,他的心脏猛地收缩,差点停止了呼吸!好可怕!这一瞬间,孙伏录还以为自己看到了恶鬼,吓得浑身一抖,倒退一步!“我靠,孙伏录你不是吧?”见此,他的狐朋狗友嚷道:“你在怕这个小娘皮?”话音落下,边上几个年轻公子哥,立刻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盯着孙伏录。“你他吗瞎眼了吧!谁会怕她?!”孙伏录立刻色厉内茬的吼道,心中感觉丢脸极了,他恶狠狠的刨了夜初鸢一眼——该死!都怪这个贱人,刚才吓到了他!三日不见,真是刮目相看啊!还记得以前,夜初鸢连看都不敢看他,现在居然敢吓唬他!甚至,夜初鸢还打了他!这贱人,还真是长能耐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孙伏录看夜初鸢的眼神变得不善——他今天非得给这贱人一个教训!挽回他丢掉的颜面!“唉哟,这不是孙公子吗?”恰好这时,摘月楼的掌柜来了,是个身穿深绿色袍子的中年男人,看起来白白胖胖,和蔼可亲,对孙伏录谄媚一笑:“我们摘月楼是有什么招待不周吗?”孙伏录冷笑一声,指向夜初鸢道:“现在摘月楼都不挑客人了?连这种下贱货色放进来了?真是倒胃口!”夜初鸢眼神一冷。孙伏录,我看你是活腻了!“啊?”这时,掌柜朝夜初鸢看去,一见那双黑金异瞳,立刻明白了前因后果——谁人不知天临国拥有黑金异瞳的,只有夜初鸢一人?谁人不知夜初鸢跟孙伏录有过婚约,还当众打过孙伏录?孙伏录看见夜初鸢,心情能好?一边是刑部侍郎的大公子,一边是落魄夜家的孤女,该讨好谁,一目了然!掌柜眼珠一转,立刻朝孙伏录哈腰道:“哎呀孙公子,是我们摘月楼不好!不该随便放人进来!小人给您道歉!”说着,他拉过刚才被孙伏录踹飞的小二,低吼道:“快给孙公子道歉!”然而,只顾讨好孙伏录的掌柜没有看到,站在边上的夜初鸢,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来,仿若凝结了森寒的冰!小二被掌柜拉来,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肚子,满脸憋屈:“可、可小的什么也没做啊!”他就是接待个客人而已,就被一脚踹飞!他都没要孙伏录道歉,怎么就变成让他道歉了?“不识好歹的东西!给本公子道歉还委屈你了吗?!”孙伏录闻言大怒,一巴掌朝小二脸上扇去!“啪!”然而,孙伏录的巴掌还没碰上小二,他就反被另一只手扇飞!“啊!”孙伏录惨叫一声,整个人倒飞出去!“砰砰砰!”紧接着,他如同个皮球,咕噜噜的滚下台阶,摔得鼻青脸肿!众人大惊失色,转移视线——看向夜初鸢!只见夜初鸢拿出一条手帕,正擦拭右手。想也知道刚才是谁出手打飞孙伏录了!“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夜初鸢冷冷一笑,声音传遍所有人的耳中——“该打!”☆、到底是谁瞎了眼!“夜!初!鸢!”孙伏录咆哮一声,冲上台阶,手中亮起金色光芒,他朝门内的夜初鸢扑去,嘴里大吼:“你找死!”“我好怕怕哦。”夜初鸢嘲讽一笑,然后曲指一弹——“兹啦!”一团紫光破空射出,打中孙伏录膝盖!“扑通!”孙伏录脚下一崴,绊到了门槛上。“啊!”他惨叫一声,整个人飞了出去!好死不死,往他那群狐朋狗友身上撞去!“扑通!”“轰!”瞬间,他把那几个年轻公子哥全给撞倒了!一群人叠成了罗汉,你缠着我的手,我扭住你的脚,孙伏录就压在最上头,眼冒金光,口吐白沫,狼狈得很。“啊!”“我靠!”“孙伏录你他吗眼睛怎么长的!”“都他吗给我起来!想压死老子吗?!”惨叫声,骂娘声,混乱一片。夜初鸢在旁边冷眼看着,忽然转身抽来一张椅子,在所有人震惊的视线中——“轰!”把椅子朝孙伏录的身上砸去,好好一把结实的木椅,轰然散架!“啊!”孙伏录的惨叫声几乎要震塌摘月楼的屋顶!所有人都跟着抖了一抖,见鬼似的看向夜初鸢——我靠!这么生猛吗?!“夜初鸢!我要你不得好死!”孙伏录感觉浑身上下的骨头都要断了!可偏偏,他就是留着一口气,没有重伤!常年在刑部里整治犯人的他立刻明白,这是夜初鸢故意的!专门往他皮糙肉厚,却最容易疼的位置打!打得他魂都快冒出来了,他却不会有什么大碍!妈的,这贱人从哪里学来如此阴毒的手段?!“唰!”就在这时,孙伏录感觉脖子一紧!夜初鸢直接掐着他,把他从人堆上拖了下来!“嗤……”力度之大,几乎要掐断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