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夜初鸢哪还能装得下去?“哒。”听到夜初鸢急促的喝声,权慕夜停下逼近的步子,挑挑眉道:“不装了?”这个女人,见着他就带一幅面具,装着淡定,好似对他一点兴趣都无!权慕夜实在是太恼火夜初鸢的态度,他只想主动出击,敲碎这女人虚假的面具!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面具下,到底长着一张怎样绝情的脸,才能那般反反复复的对他。怎么可以前一秒还在撩拨着他,主动来吻他,下一秒就能说出永不相见的话?“你……”对上权慕夜微凉的视线,夜初鸢知道自己又被这个男人玩弄于鼓掌之间了。这个恶劣的男人,就那么喜欢耍着她玩?一会冷一会热就算了,说了不要相见还来撩拨自己!怎么?是觉着她很卑微,可以怎么玩弄都无所谓?最要命的是,她还总是被这个男人牵着鼻子走!亏她自诩聪明,却拿这个男人一点办法都没有,到底是权慕夜太聪明,还是她……心甘情愿的去落入这个男人的圈套?这个男人……何时在她心里占了这么重的位置?哈,见鬼!她怎么会把权慕夜放在自己心里?她疯了不成?“权慕夜。”心中不爽,夜初鸢眼底闪了闪,她忽然开口:“你想看?”权慕夜一愣。“那我给你看呗。”夜初鸢忽然展颜一笑,仿若春暖花开,明艳极了。“哗啦——”她捂着胸口的双臂破开水面抬起,白皙的手臂上,还有薄薄水痕落下,滑过她细嫩的肌肤,将木色浴桶边缘染成了深色。权慕夜的眼瞳也在这一刻深了深,他开口,声音变得低哑,似是在忍耐:“夜初鸢,你在做什么?”这个女人……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啪嗒。”夜初鸢双手扒在浴桶边缘,脸上带着明艳的笑,轻轻一咬唇,那小小的动作差点击碎权慕夜的理智!“你不是没看清吗?刺青。”夜初鸢轻轻一笑:“既然三殿下想看,给你看便是,反正民女地位卑微,也没有拒绝的道理,是吧?”“夜初鸢!”权慕夜听到这讽刺的话,眼神微微一变:“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哗啦!”可他话还没说完,浴桶里掀起一片水波,夜初鸢似乎要从浴桶中站起!“——!”权慕夜瞳孔一缩,还未等夜初鸢站起,就迅速转身,恼怒的低喝一声:“你这个疯女人!”他可是男人!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男人!这个女人,难道就不怕她这么做,会惹来什么后果吗?!权慕夜的身后,夜初鸢真的从浴桶中站了起来,那尚且带着一丝稚嫩的春光明艳动人,几乎要将房间内的烛光压过。她眼神复杂的看了眼被对自己的权慕夜。这个男人……还算有点良心嘛。起码,不是真的想践踏自己。不管这个男人如何嘴硬,排斥自己,说自己讨厌、丢人……可做出来的事,却一次都没有……伤害过她。这男人,真如同她先前的判断……是个祸害。是上天派下来,折磨她,把她拉入深渊的祸害啊。“权慕夜。”夜初鸢开口,语气却是清淡一片,与她脸上的复杂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似玩笑道:“我倒真希望你没转这个身呢。”☆、你是不是有病啊你!“夜初鸢!”权慕夜拧紧眉头。这个女人,又在发什么疯!自己在她眼里,就是那么下作的男人吗?“权慕夜,你说你讨厌我,就该做的再过分些才是。”夜初鸢抬脚走出浴桶,扯下架子上的单衣披在身上,伸手系上腰带。权慕夜一愣:“你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夜初鸢系好腰带,斜倚在屏风边,淡淡说道:“你应该不转身的。”“夜初鸢,你就那么缺男人?”权慕夜被这话气到了——这个女人把自己想成什么了?他忍不住反唇相讥:“你就那么饥……那么不自重吗!”权慕夜语气一顿,刚才他差点就说了太严重的话,可他心口郁结的气,让他是在太难受!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自己若是不转身,接下来两个人会发展到哪一步吗?疯女人!真是个不思考后果的疯女人!不知怎么,权慕夜有些生气——不,是非常生气!气夜初鸢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她自己,非要践踏自己,说出这种话!气得他心口一阵撕裂的疼!他……很心疼啊。“嗯,我是挺饥渴的。”可就在这时,夜初鸢的声音再次响起,说出来的话让权慕夜恼怒到了极致——这个女人真是好样的!自己把那个难听的词咽下来了,她就非得说出来气自己!“夜初鸢!”权慕夜唰的一下转过了身。先前听声音,他也知道了吗夜初鸢穿上了衣服,所以现在没什么顾忌。一双墨瞳死死盯着这个神色冷淡,仿佛无所谓的女人,权慕夜声音冷了下来:“你就不能……自重些吗!非要……这么糟蹋自己吗?一年前是这样,一年后,你还要这样吗?!”一年前,夜初鸢为了不丢人,随意的答应了孙伏录的求娶,糟蹋了她自己的感情。一年后,夜初鸢居然能说出“我是挺饥渴的”,这种不自重的话!权慕夜真想敲敲这女人的脑袋瓜,看看她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有什么不自重?若说自重,最该自重的人是你权慕夜!”夜初鸢微微眯眼,嗤笑一声:“你真想我自重一些,就少来找我,少来撩拨我!权慕夜,我说了,你就是个祸害!你对我做的事,会招来什么后果,你心里就一点都不清楚?”“我说了,我不想因为你,变得跟那些花痴的女人一样,所以别再见面了,你偏不信,还跑来找我!”夜初鸢袖子下的五指收拢,她咬重了音:“你跑来撩拨我,又嫌我对你有感觉这件事不自重,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跑来撩拨我,又嫌我对你有感觉这件事不自重——夜初鸢的话,好似惊雷一般,在权慕夜的脑中轰的一声炸开。这个女人……都在说些什么啊……她刚才那句“我是挺饥渴的”,是在说她对自己……有感觉?孤,是一时兴起“夜初鸢!”权慕夜的眼神冷了下来:“在你眼里,我跟第五帝枭是一样的?”“不一样。”夜初鸢停顿了一下,又冷冷一笑:“也就是半斤八两的水平吧。”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