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善走又惊又惧:“你想杀我是不是?”
女疯子使劲拧了一下他的脸,屠善走的脸皮早已僵住,女疯子纤长的手指嵌进他的肉里,哆声道:“你这张脸这么俊,我怎么舍得呢!”然后她伸出长舌头在屠善走的脸上长长地舔了一下,屠善走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女疯子拿过一把剪刀,把屠善走的上身、下身衣服统统剪了下来,最后只剩下他一条短裤,明明是凉爽宜人的天,屠善走却冷得瑟瑟发抖。
突听得一个声音阴阴地笑道:“这样玩男人真刺激,女疯子果然不愧为女疯子,不过你自己为什么不脱光身上的衣服?”
女疯子道:“隐君子,还不出来,只要你来,我就脱,我好好地陪你玩玩儿!”
隐君子道:“恕不奉陪,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若再下去就要吐了!”
女疯子喃喃自语道:“不知玩这个阴阳怪气的人滋味如何?”她只停顿了一下,一只手拉起屠善走的短裤,另一只手把大剪刀伸了上去。
“啊……”屠善走终于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突听得屋内风声飒然,一把剑白虹般刺来,女疯子急急向南边一个斜掠,喝道:“什么人敢扫我老娘的雅兴?”
屋内已多了一个纤巧的蒙面人,蒙面人二话不搭,“唰唰唰”一阵抢攻,女疯子使开大剪刀迎战,边打边道:“原来是个女人,更扫老娘的兴了。”
两人在屋内打得尘土飞扬,蒙面人武功明显高了一截,她背靠住屠善走,一只手把屠善走身上的穴道拍开,又乘机将他身上的绑绳挑断,喝道:“快逃走!”
屠善走如蒙大赦,焉有不逃,其实他如果不逃,和那蒙面人合力必能将女疯子置于死地,只是他身处险境,风声鹤唳,连惊带吓,早已失去理智,这时逃得就像一只丧家之犬,因只着短裤,又怕再被恶人抓住,因此只拣僻路,没命地逃,脑中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偷一身衣服穿,逃了好久,前面不远处正有一个樵夫在砍树,屠善走飞奔上前,喝道:“把你的衣服给我脱下来!”
那樵夫臂粗膀宽,见到屠善走赤身瘦体,鼻青眼肿,满嘴是血,冷笑一声,将斧头指了指,说道:“瞧你那瘪样,准是被强盗打劫后剥去了衣服,现在倒找你爷爷出气了,今天你爷爷要你一脱到底!”
屠善走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一纵身,便抢去了那樵夫的斧头,道:“人到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你到底脱不脱?”
那樵夫见屠善走手段厉害,只得无奈地脱下了身上破衣服,屠善走豪不客气地穿在自己身上,然后丢下斧头,掉首便走,那樵夫正血气方刚,见斧头到手,在后骂道:“你这个强盗,直娘贼!”
屠善走好像被蜜蜂蜇了一下,一纵一纵地踅了回来,抢了那樵夫斧头,嚷道:“老子不是强盗,老子一定要杀了那帮强盗,好,我干活还你的破衣服!”他抡起斧头,使劲砍那些树,不一时,就砍倒了一大片,又砍成了一截截,丢下斧头,扬长而去,那樵夫在后面不住地磕起头来:“谢谢神仙恩赐!谢谢神仙恩赐!”
屠善走满腹委屈,来至杭州大街,街边正有几个江湖客聊得正起劲,只听一人道:“那‘洞庭锏客单保飞’胆气真是过人,昨天他和任氏双雄等人去围攻飞天鼠了,而且把他打成了重伤!”
又一个道:“怎么叫胆气过人,那叫艺高人胆大,没真本事,哪来的胆量,单大侠真了不得,听说他打断了飞天鼠的一条腿!”
“可惜飞天鼠在峭壁上被一个蒙面人救走了。”
“即使这样,逃得不也像一条狗吗,邪不压正嘛,不知单大侠住在什么地方,我们去拜会拜会!”
“江湖客栈,你一个无名小辈,怎么能和那种大人物套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