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你!”
“你怎么说话呢!”
“这下好,大家都没饭吃了!”
。。。
紧闭的幽闭室内比往日要热闹许多,无一例外的,众人的矛头都齐齐指向一人——那位于最里间“VIP”室的黑发少年
“算了算了,大家在这里吵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有这精力还不如静下心来睡一觉,再这么干嚎下去,没等到两天,第一个死得就是你!”老托普眼见着大伙依旧议论纷纷,忍不住出声劝阻道,“这事他以前干过的还算少吗?要我说,大家既然都是人类,不如省下一份心来谈谈如何出去的事。。。”
“出去?!”原本已经歇火的格里斯神经再一次被挑了起来,“出去出去,说的轻巧,这么些日子来,有哪一次成功过?想要出去的家伙早就死得没边了,我看就你个老东西鬼把式多,张口逃狱闭口逃狱,你自己怎么不去试试?!”
“我。。。我这不是老了,身子骨不行了吗。。。”
“哼!”眼见托普服软,格里斯也不想再过于追究,正如老托普所讲,有这精力吵架不如养精蓄锐,以往的日子每每闹的最凶的家伙,无一例外的都是优先处死的对象,人们很清楚刺头鱼的底线,那些妄图挑战他饭碗的家伙,都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那你要怎么办”少年平静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众人不由得愣了愣神,在他们眼里,少年除了刚进来时表现的“过激”一点,这些日子下来,那家伙就像是深井里的玄冰一般不言苟笑
眼下,这家伙居然主动出声了
“什么怎么办”格里斯忍不住搭话道,男人一直对少年头一天口述的“机遇”耿耿于怀
在格里斯看来,能住进最里间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善茬,比起他们这些整日无所事事混吃等死的家伙来说,不知强上了多少
就像之前的那个家伙,由于中了“巫术”的原因,用手在墙上挠出了无数掌印,没日没夜的嚎叫声终究是引来了刺头鱼。。。
不过结果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那双眼布满血腥气味的男子在刺头鱼手上仅仅走过了一招不到就“光荣殉国”了
难道说那家伙。。。。。。
“那个女人,你打算怎么办?”依旧是不带丝毫感情波动的单纯询问声,直叫格里斯头皮发麻
“什么怎么办,你自己都快死了,还有命管老子的事?”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老子有什么办法?!”
格里斯似乎被说道痛处,一掌拍在墙上却是撼动不了分毫
对面的女子听见动静,默默地看了一眼曾经对自己无比热情的男人,又将头埋了下去
额头上的伤口已经带不来一丝痛意,女子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抚摸着微微隆起的小腹,默不作声
结痂的伤口恢复的很好,这也多亏于年轻的母亲,对于送上门来的面包和水从来都是来者不拒,在草堆中方便时,也总是尽量保持着自己的个人卫生,日子井井有条的过着,带不起一丝波澜,少女眼中有的只是腹中不住跳动的鲜活生命,她能感觉得到,有另外一个灵魂正欲破茧而出,小家伙的心脏最近也开始跳动起来,她能感觉得到,小家伙对于外面世界的渴望
孩子,就是她的世界
纯净得像一张白纸,她已经忍不住妄想起来,当孩子出生后,自己要怎样教他她读书写字,教他她唱歌绘画,总之,她要教给她他世界上最美好的东西,她要带她他远远地逃离这个混乱不堪、险恶不堪的世界,找一片干净的地段,自耕自作,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永远的逃离这里,永远逃离这里,永远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我要离开这里!”
“啊!!!!!”
“怎么回事!”
“这婆娘,发什么疯!”
众人只觉得心跳都缓了一拍,这一次,女人尖锐的叫声再也给他们带不来一丝欢乐与淫霏的气息,有的仅仅是无尽的恐慌与死亡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