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给你吃喽,你好象很想吃的样子。”
啪,欧阳子娴拍桌子喝道:“你是不是入魔了?”
这是欧阳子娴觉得最合理的解释,但是入魔者能有光彩照人的皮肤吗?能有晶莹透亮的明眸吗?还有温文尔雅的笑容。
雷辰咽下面条,让自己看起来温柔,潇洒,心平气和地笑问,“没有啊,娘子,什么叫入魔?”
欧阳子娴秀眉一挑,“不准这样笑,给我傻笑,就象以前那样。”
雷辰哭笑不得,欧阳子娴呆板的很,不能适应雷辰的改变,不准雷辰冲着她笑得那么温柔,必须象原来那样傻笑才成。
“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回光返照?呜,我可不想做寡妇。”
欧阳子娴耿耿于怀,非常想知道雷辰变化的原因,甚至怀疑雷辰得了什么疾病。
为了打消欧阳子娴疑问,让她心安,雷辰告诉欧阳子娴,自己在水潭里吃了一颗灵珠,现在浑身都是劲,稍稍释放一点灵识,让欧阳子娴感觉到。
欧阳子娴喜出望外,与雷辰来了个拥抱,喜极而泣。
水元子听说雷辰吃了水灵珠,感慨万分。
水灵珠是个传说,曾经数千年前,流水剑宗,第一代宗师流水剑神,在天水峰开宗立派就是为了水灵珠,却一直没有找到。
水元子比较豁达,认为水灵珠并非流水剑宗所有,是自然无主之物,有德者居之,雷辰机缘深厚,才能得到水灵珠,还提出想收雷辰为徒。
欧阳子娴又喜又急,喜的是有了种扬眉吐气的感觉,雷辰傻的时候,别人看雷辰的眼神充满了嘲笑,欧阳子娴气在心里。
欧阳子娴是个好强的女人,听说父亲生意出现危机,宁愿自己受委曲,嫁个傻子,也要替父新挽回生意。
从结婚那天起,欧阳子娴忍受着白眼,苦水向肚里流,不怨上天,只怨命苦,雷辰的改变,就象阴云密布的天空,透下了一缕阳光,让欧阳子娴道凄苦的心灵得到了安慰。
急得是,欧阳子娴不想跟雷辰在一个师门,师兄罗雨搅得欧阳子娴无法安宁,再安排个老公做师弟?乱上添乱?
还好,流水剑宗的功法,雷辰才看不上眼,说要回家吃糖心小人,不想留在流水剑宗。
欧阳子娴赶紧替雷辰辩解,雷辰虽然改变了外貌,有了灵识,还是傻子一个,只是看起来象个正常人罢了,如果要专门拜师学艺修真,仍然没有资质,而且从小娇生惯养,吃不了那种苦。
水元子想想也对,只可惜了水灵珠,让一傻子吃了,真是暴殄天物啊。
水元子不甘心,拍拍雷辰的肩膀,慈眉善目笑道:“雷辰,你跟我们子娴真是郎才女貌,我们天水峰好玩不好玩啊?”
雷辰瞥了水元子一眼,老头话中有话啊,我可是十八宗盟主,什么人没见过,你是想耍诈还是要玩刁,逃不过我这双法眼。
雷辰愣愣点头,表示好玩。
水元子捋须,眉宇间多了分无奈,雷辰一看就知,八分做作,“可惜,我们流水剑宗房舍年久失修,经常漏雨啊,要是能筹到一笔缮款修下房屋,就算我百年之后,也心安啊。”
欧阳子娴怀疑看着阿秋,似在问,我们的房屋漏雨?
阿秋拍了下大腿,“我要做饭去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欧阳子娴看了看师兄罗雨,罗雨揉着胸口,“刚才腰扭了一下,好痛,回去擦点油。”
欧阳子娴瞪了一眼罗雨,太假了,腰扭了,揉什么胸口。
雷辰傻笑道:“师父,不用着急,我家有好多好多金子,我搬两箱给你好不好啊。”
水元子强忍兴奋,装模作样道:“唉呀,哪能要你的钱呢,让子娴,罗雨他们去化缘就是,当年,我接手的时候,房屋比现在还破呢,那几间,都是十年前盖的,都是我全部的家当,嘿嘿。”
两股强大气场从远而近,迅速飞来。
水元子顿生警觉,右手五指轻拢,剑架上的水元剑,有如被丝线牵引一般,飞到了他的手心里。
水元剑,是流水剑宗一直代代相传的飞剑,古色古香,圆柄,剑柄青铜而铸,生出绿色铜绣,古篆水元二字,有如涓涓水流,曲折迂回。
因为古剑年代久远,剑鞘早就损坏,水元子用胡桃木重做了剑鞘,色泽幽绿,与剑柄色彩相近。
罗雨、欧阳子娴紧随其师,站在屋前空地上,巡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