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抓我下巴干嘛?”他在一旁扳我的脸。
“你说干嘛”他瞅着我:“睁大眼睛吧小姐。”他揶揄道:“尽花痴别人了,没看周围女孩儿都盯着我看?”他抬了抬下巴。
放眼望去,周围的确有不少异性的目光飘向他。
“看,随便看,”我豪爽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好的事物要与大家分享。”我大度道。
“噢,原来我也是美。刚才谁四处找帅哥来着?慢着。”他眯眯眼望着我。
“你刚刚说好的事物要与人什么来着?”
“什么什么来着?没怎么怎么着。”我赔笑道。
“噢?那是我听错了?”他嘴角扬了扬。
“是我说错了,”我挽紧了他的胳膊,“您大人不计女人过,放我一马。”我求饶道。
“不过,这么多美女我看着都心动!你就不眼热?”我拽着他的胳膊,东张西望道。
“我哪敢跟您比。”他鄙视道:
“我的心是一心一意的心。”
西门町的空气中弥漫着香氛的味道,阵阵花香,从我的心中弥漫开来,连空气中,也有了幸福与愉悦的满足。
“小姐,这是你的门卡。”
前台将房间钥匙递给我,又将餐厅位置告知我。
“早餐是六点三十至十点,本楼层与三十一楼亦有中西式自助餐厅。你如果有任何
问题可以打电话咨询,很乐意为你效劳。”前台提醒道。
“谢谢。晚安。”
“晚安,好梦喔。”
这家酒店的床还是这样过分柔软,人一躺下便陷下大半。我伸了伸四肢,一路昏昏沉沉,如今得以伸展全身放松双足,着实舒服。
睁开眼时已是白天,托前台小姐吉言,果然一夜无梦。
头没有来时那样痛了,眼睛也不似前一天那样沉重发酸,看来是身体的缘故。我平生最怕坐飞机,尤其是起飞降落时,只觉得头晕耳鸣,胸闷气短。
他却完全没有问题。无论是多久的航线,接连的转机,或是游轮,火车,大巴,与他而言,完全是轻车熟路,小事一桩。他既不魁也不壮,又不是练家子,实在不知道哪里来的饱满精神。
我坐飞机时巴不得从头睡到尾,一觉醒来便已到站。他却似乎很享受,该看报看报,该吃餐吃餐。我却绝对不能吃饭,连味道亦不愿闻见,哪怕喝东西,过不了多久,也会胃里泛酸,嘴里发苦,一股脑连本带利地吐出来。
我母亲也是如此,大概遗传了我此种体质。幸而,那些难受的时刻,身旁有他。
旅程中,只要我的头倚靠着他的肩膀,我的身体依偎在他的怀中,我便不觉难捱。然而与他而言,定然十分辛苦。身体要承受我的重量,四肢又不便舒展活动,一趟旅途下来,定然十分劳累。然而他却从未喊醒我,无论多么僵硬拘束,他永远搂着我的肩,握住我的手,无论行程何其漫长。
他为了我,不知拒绝过多少飞机餐。
他为了我,不知承受过多少肩酸背痛。
他为我,千千万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