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荣城最奢华的酒店,在缠绵的曲调中,绅士佳人们翩翩起舞着。
楼兆宇虽然坐在角落,但俊美的面容与一身气派的戎装,无疑令他成为今晚的焦点人物。
自他入场,名媛们的视线便没从他身上离开过,可他心情似乎不太好,整晚谁也没搭理,自顾自的在角落吞云吐雾。
这时候一名副官快步走来,与他耳语两句。
旁人看到少帅的脸色一沉,似乎被副官的话惹得十分不痛快,撂下酒杯便走。
黑色的奥斯丁就停在酒店正门,司机拉开车门。
副官说:“少帅,黄小姐闹到顾小姐那了。”
赵槐听完皱了皱眉头,上车后自顾自点燃香烟:“开车。”
黄舒媣和顾烟都是他的情妇,区别只在于一个旧爱、一个新欢。
车子很快驶到一座小洋楼前,人还没走进去已经听到一道尖锐的女声在歇斯底里的嘶吼。
“我让你装纯情,其实连妓女都不如!”
赵槐脚步一顿,随即又快步往里走:“吵什么?”
黄舒媣看到赵槐的那一刻,瞬间收起面上的狰狞,变得小鸟依人的依偎上前:“是她叫人恶意中伤我,所以……所以我……”
她委委屈屈的流泪,假如跌在地上的女人不是满身挂彩的话,这话的可信度还是有的。
赵槐盯着她不说话。
对于这个女人他其实算不得上心,他甚至记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收了她做情妇。
在他的脑子里,对黄舒媣的记忆只停留在她眉间的那颗红痣,艳丽的带着一丝邪气。
跟阿姐很像的邪气。
于是在一眼过后,不管这女人是什么身份,哪怕她不过是一个站在红灯区的妓女,他依然把她带了回来。
然后到顾烟。
赵槐的目光往下移,落在角落中那满身伤痕的女子身上。
他会心一笑,顾烟是新欢,黄舒媣是旧爱。
而他对旧爱已经腻了。
“回去。”他厌恶的抽回手,下命令。
黄舒媣不愿意,娇滴滴的抱怨:“你都不来看人家,人家一个人在那么大的房子里,好害怕……”
“怕什么?”赵槐握住她的手,温言细语,“今晚去找你。”
绝美的面容下,如此诱惑,有哪个女人能逃得掉?
黄舒媣顿时看痴了眼,乖乖的跟着司机离去,却忽略了赵槐望向副官的眼神,一个充满杀意的目光加上格杀的手势,她年轻的生命将在今夜结束。
屏退众人,他轻轻带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