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一丝冰凉的气息在我掌心涌动着。
他将我搂入了怀中,我竟然没有拒绝,那种亲切而陌生的感觉,让人既害怕又渴望。
过了很久,刘帅放开我说:“你先回家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去做。”
就在刘帅刚要离开的时候,我想起了抱黑猫女孩儿的话:三日之内还我鼻子,不然,夜班猫叫,定来索命!
我把这件事跟他说了,刘帅皱着眉说:“她很厉害,不是我能应付得了的,我尽快联系我的师兄,希望他能出手。哦!对了,那个qq号就是我师兄的,他叫秦志寒,你可以联系他。又是记得给我打电话!”
秦志寒!
原来那个qq号不是刘帅的,而是他师兄的。
“寒”——秦志寒,他师兄叫秦志寒。
路上我给秦志寒发了几个消息,说了黑猫女孩儿的事儿,可是直到晚上也没有回复。
我到公交公司去辞职,这次见我的不是红姐,而是一个中年男子。
他告诉我,顺风公交公司根本就没有9路末班车。
还说他们公司以前确实有一个叫红姐的,是9路公交的售票员,不过四年前已经死了。
9路公交自那以后就没有再启用过,那条线上乘客非常少,早就停运了。
我问了李忠全的事情,他告诉我李忠全就是9路公交的司机,在车祸中右半脑震荡,有少量的淤血肿块。虽然手术捡回了一条命,不过精神出现了异常,现在具体情况怎么样没人知道。
红姐已经死了,这怎么可能呢!
也不用什么离职了,我好像根本就没有工作过,而是做了一场噩梦一般。
这一切难道都是我的幻觉?
我看着身后旧车站灰色的建筑,然后望向了二中背后的老洋楼……
在末班车上工作期间,我接触的几个人,分别是宋琴琴,红姐,再就是李忠全。
宋琴琴的爸爸说,她高考后私自打胎流产大出血,后来精神异常。
莫非那她给我介绍兼职的时候,已经是精神病人了。
她偷偷从精神二院跑出来,然后到了老洋楼租了出租房,然后又联系我,她真的精神不正常了吗?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有什么理由这么做呢!
红姐,宋琴琴称她为表姐,但是这个女人四年前就死了,而我却最近见了她很多次,这又怎么解释呢?
李忠全,这个阴沉木讷的男人,他现在到底是生死死,我见到的也是鬼吗?
还有老洋楼的那个敲门的白袍人,她究竟是谁呢?
我到底怎么了?
走在街上看着匆匆的行人,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异类,有些格格不入。
喧闹的声音完全不入耳,那些人好像在表演哑剧一般。
刺眼的阳光是那样冰冷,仿佛埋在冰窟里的死亡之光,没有一丝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