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有你,不然宁王肯定死透了。”门外,花如月想想都觉后怕,虽然她也有派锦音过去,可锦音却是在半路遇着千陌他们。
“主人会没事的。”千陌紧张的浑身都在颤抖,眼圈儿泛红,声音哽咽。
“神医的名号不是浪得虚名的,你没事,宁王就一定没事。”花如月不敢保证,她只是想给千陌坚持下去的力量。
时间以秒计算,于花如月跟千陌而言,每一秒都是煎熬,里面那人于她们,一个有情,一个有义。
千陌还活着的事实足以证明当日裴彦卿研制的解药十分成功,鉴于萧振廷毒已久,虽然情况复杂些,但也不是没有希望。
经过一夜的等待,翌日清晨,裴彦卿终于抹汗晃荡出来了。
“你们谁进去把萧子祁拖出来,还有,得留个人替萧振廷不停刷身子,记住,是不停。”裴彦卿几欲虚脱的嘱咐,尔后滚回自己房里睡觉去了。
花如月进去的时候,萧子祁已经累瘫在木桶旁边,即便如此,他握着拭巾的手扔在替上身赤果的萧振廷不停擦拭。
“你,可以?”花如月不是矫情的人,但也知道男女之间这般接触,原则上是要有很亲密的关系才行。
千陌点头,径自上前拿过挂在木桶旁边另一抹拭巾,轻轻触及到萧振廷的身上,那些白色的浓汁顺着拭巾下滑的方向落入水里,化作蒸腾热气,熏染了千陌渐湿的双眼。
默声拉起萧子祁离开房间,花如月叩紧房门之后不禁唏嘘,萧振廷可一定要醒过来,不然千陌算是白救了。
“你干什么去?”见萧子祁甩开自己的胳膊冲向苑门,花如月登时上前将其拦下。
“本王要去宰了夏侯渊!”萧子祁疲累的身子站立不稳,一双眼怒意鼎沸。
“王爷别忘了,夏侯渊可是宁王的外祖父。”多么尴尬的身份,好比花景奕,恨他到了极致,却做不到亲手弑父这样的狠事。
看来人和畜牲果真是有区别的。
“可他不是本王外祖父,二皇兄舍不得下手,本王却恨不能一掌拍死他!”萧子祁清冷眸子透着杀气,执意要走。
花如月知拦他不下,索性松手,“如果王爷肯定在杀了夏侯渊之后,宁王不会恨你一辈子的话,那去吧!”
萧子祁蓦然止步,回身,不解。
“血浓于水,宁王有备而去,倘若他有心,夏侯渊能活?而以现在的情况来看,让夏侯渊活着,比让他死了更痛苦,王爷觉得呢?”
许是认同了花如月的观点,萧子祁眼恨意渐消,随之而来的无边倦意,令萧子祁的身子支撑不住的倒下去。
花如月适时上前,由着萧子祁靠在自己身上。
“如月的肩膀,可还舒坦?”花如月笑笑,藕臂环上萧子祁的腰。
“本王自己能走。”萧子祁顿觉心慌,本能想要直起身子。
“知道大姐为什么不喜欢你吗?”花如月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而且非常成功的转移了萧子祁的注意力。
“为什么?”被花如月搀扶着回房的萧子祁一脸求教的反问。
“太沉了……”花如月一直没发现,萧子祁原来这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