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德弘虽然善拍马屁,但也不完全是个草包,至少他这次的推测还是有一定道理的。林南暗暗沉思了一下,抬眼了他道:“此事但凭我等猜测,只怕也难做定论,还是明
i我亲自面见父皇时问一问便知分晓了。”
“正该如此,正该如此,皇上英明神武、果断jing明,定能查个水落石出。”高德弘忙不迭又拍起了马屁。
同他抱拳别过,林南转身入了内殿,安慰几女去睡了,自己便也合衣眯在了塌上。
醒来时天已大亮,匆匆梳洗更衣后,林南便来到上书房候着。不到半个时辰,杨广退朝下来,见了林南淡淡一笑,问道:“羽儿,听说昨晚你杀了几个刺客?”
“是。”林南请了个安说道:“父皇圣体安康,儿臣确是革毙了几个刺客。”
“嗯。”杨广点了点头道:“你虽然会些功夫,但身为皇子,这以身犯险的事以后还是不要做了。”
“是”林南恭恭敬敬的回道:“儿臣昨
i卤莽,还请父皇降罪。”
杨广脸se慈祥,丝毫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倒笑问道:“你既然与那刺客交过手,他们用的什么招数你可还记得清楚么?”
林南见他问起,不敢信口胡驺。他素知杨广武艺高绝,便将昨
i和那少女动手过招的情景演示了一遍,只是说到最后那一剑,话锋一转说是刺入了那刺客胸口,将之击杀。
杨广听他说完。微微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从后面扶着龙案站了起来,向他道:“羽儿,你可出这些刺客使的是那里的武功套数?”
林南摇了摇头道:“儿臣不知,只是觉得她这路剑法yin柔有余但力道不足,比起父皇和昭仪娘娘所授飞仙剑法来相去甚远。”这一番话本想讨个好处。却不料杨广竟摇了摇头道:“你年纪尚轻,对于各家武学还不甚了解,其实她这套剑法绝非泛泛。只是那刺客习练不jing只学了些皮毛而已。”
林南听他如此说,一时来了兴趣,只听杨广却又接着道:“适才你描绘。这刺客所使应该是南陈秦家的金蛇剑法,这套剑法本由南陈名将陈霸先所创,使来如毒蛇缠身,一但与之交手便是不死不休。只是这剑谱传到了秦家手中时已缺了半册,只剩下了那些yin柔缠打的前戏却失了狠辣后击,是以威力不强。”
“原来如此……”林南恍然大悟,这才明白那女子剑法为何yin柔有余却刚猛不足,但同时又想到南陈秦家来遂说道:“既然父皇识得这是南陈秦家传世剑法,那这入宫行刺之事只怕与南陈逃不了干系。”
“唉……”杨广听到这,摇头轻叹一声。这时林南跟着又说道:“父皇勿须多虑,昨
i宫中侍卫擒住了两个反贼,若是能从他二人口中问出些所以然来,我们便可以此来质问南陈了。
“嗯。”杨广伸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道:“也好。只是那些刺客嘴硬的很,适才听秦怀玉来报说严刑酷打了一夜这两个刺客却一直缄口不言,可见也都是些硬骨头,怕是未必能问出些什么来。”
“嘿嘿……”林南yinyin一笑道:“儿臣倒是有些办法,或许能叫这些反贼说出些什么。”他嘴里这么说,其实心里却想的是要从那少女嘴中套出些什么来。
没想到杨广听得却哈哈大笑。连连点头道:“那好,那朕这就叫秦怀玉带你去天牢见见这些反贼。”
……
秦怀玉乃是宫中侍卫总管,平
i里见了林南都极是恭敬,所以两人关系倒还不错。一路上来到天牢,顺着大门进去,秦怀玉遂低声在林南耳边道:“这两个反贼嘴硬得很,已抽断了两根皮鞭子,大刑也都上过了,可他们就是抵死不招,眼下也只剩下半条命了。”
林南点了点头,进到内牢。
只见刑架绑着两条汉子,赤着上身,已给打得血肉模糊。两个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不过因为头发散乱垂了下来遮住了脸面,所以不清相貌。
“倒也真是两条汉子。”林南一边说一边走上前来,接过鞭子挑起其中一个反贼的下巴,只见他相貌倒还不错,皮肉白净,剑眉星目,只是脸上伤痕累累毫无血se,上去有些死气。再另一个时,但见他生的皮肤黝黑,厚唇浓眉,倒是怒目圆睁毫无惧se。
“让他们醒一醒。”林南转身,吩咐着两个侍卫抄起一桶冷水照着两人的脸面就泼了过去。
哗的一下子,两人受冷水一激,顿时清醒了不少。那黑脸汉子见来审的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便厉声骂道:“小兔崽子,你要杀便杀,老子若是皱一下眉头便不算好汉!”他说出这话来便是一心求死了,来他是眼见着自己多活半
i也是受尽折磨,倒不如一死了之的好。
旁边的侍卫见竟敢辱骂皇子,喝一声大胆便抄起鞭子抽了过来。连抽了四鞭子,那汉子却是牙齿紧咬毫不做声,这时林南抬手止住了那侍卫的鞭打,冷哼着向那汉子道:“我知道你想死,只不过在没有问出幕后主使之前,只怕死也不是那么容易。”
那黑脸汉子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已受了诸般大刑的他料定眼前这少年也不会耍出什么新花样来。不料这时,林南忽然冷笑着向秦怀玉问:“对了,不知道秦将军有没有听说过‘人彘’。”
“人彘?”秦怀玉略皱眉头,他自幼习武书读不多,所以对于这个人彘不甚了解。但四周有侍卫却曾读过史记,对这个人彘一说倒是记忆犹新。
那黑脸汉子似乎也听说过什么人彘。仍旧是一付铁骨铮铮的模样,只是旁边那白净汉子却忍不住心中一颤,随即整个身子都有点瑟瑟发抖。
林南已经偷眼觉察到了两人的不同反应,随即不动声se的笑了笑道:“彘者,猪也。这个人彘嘛,也就是指把人变成猪的一种游戏。”说到游戏二字,他故意靠近了两人些许。仔细道:“说白了,就是把四肢剁掉,挖出眼睛。用铜汁注入耳朵使其失聪,再用暗药灌进喉咙割去舌头使其不能言语,最后再扔到猪圈里就成了活生生一头人彘了。”
他说出这番话时脸上笑意吟吟。却一字一句都清晰无比,那白净汉子听了面se暗青,身子混抖,冷汗浸透了背脊,就连那黑脸大汉也忍不住心中一阵恶寒,望着林南时有些语颤:“你敢……”
“为什么不敢?”林南转身向秦怀玉道:“秦将军以为此法可是有趣?”
秦怀玉出身行伍,虽非久历战阵但手上也沾了不少鲜血。不过当他听说这人的彘做法时还是忍不住有些心悸,如此做法实在太过残忍,不知道林南是如何想出来的,一念至此忍不住说道:“殿下。这么做是不是有些……”没等他话说完,林南就摇了摇头道:“不不不,这不过是些小游戏而已,有趣的还在后面呢。”
听到这,众侍卫和秦怀玉都觉得浑身发冷。如果说这么残忍的酷刑也是小游戏的话。那后面所要做的事简直令人难以想象。其实,就连林南自己心里也感觉有些恶心,但是为了套出两人的供词来也,也只能强忍着心绪面带笑意。
那黑脸汉子没想到这少年年纪轻轻,心肠竟然如此歹毒,忍不住心中一寒。想到自己即将成为一个人彘。就算是再坚强的硬汉也会忍不住有些恐惧,而林南早已把两人神se都瞧在眼里,只见那黑脸汉子虽然已显恐惧之se但一时间恐怕还无法说服,而旁边那白净汉子却已吓的浑身发抖,面se青黑,想来应该能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