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方通行的笑容,桓根帝督感觉到自己已经气炸了。
——但是他同时也注意到了。
周围的情况。
的确,一方通行和未元物质的战斗让周围的街道变得一片狼藉。高层楼房的玻璃被震碎,信号灯歪倒在人行道旁,树木被吹飞,直接刺进了水泥墙里。
但是,少一样东西。
那就是悲剧。
玻璃碎片如雨而下,却没有伤者。席卷的烈风,吹偏了玻璃下落的轨道。被震飞的广告牌,奇迹般的护住了来不及逃走的行人。其他也一样,没有一个人受伤。虽然没有确认,恐怕两个人打过来的一路上,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所保护的人也有许多。
(不…会吧!)
垣根感觉喉咙发干。
“难道说,你保护了他们。”
回头想想,开始的那一击。一方通行用烈风攻击垣根帝督的那一击,他明明可以用威力更高的攻击发动奇袭。但是那样的话,凉宫铃也必然会受伤。
“别,别开玩笑了!难道一切都在你掌握中吗!”
一方通行很不耐烦,显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当然这里也包括了对做不到这些的垣根帝督的嘲笑。
“生气了?小混混”对满脸惊愕的垣根帝督,一方通行不耐烦的说道,“这才叫恶党啊。”
做到这种地步都被叫做恶党,那么一方通行脑子里的善人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啊!
“你少在那废话了!一方通行——!!”桓根帝督突然大声吼叫着,“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就像宏夜羽那个家伙一样,什么都不懂!有什么资格在这里体现你们的善良!”
一方通行皱了皱眉头,看着对方。
“你根本就不懂!你当时杀掉御坂克隆体的时候又考虑过吗?你知道身为克隆体的她们的心情吗?什么都不知道的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桓根帝督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就像是一直发狂的野兽,“你这个人永远也理解不了我们的想法!我的!御坂克隆体的!宏夜羽的!永远不!”
一方通行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人,慢慢抬起了自己的手。他不理解对面的人究竟在想些什么,也不想理解。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目标,是杀掉眼前的人。然而看着一方通行冲过来的样子,桓根帝督并没有摆出任何想要防御的姿势。
嗵的一声爆响,撕裂天空。
互相交手只在一瞬。
第一位和第二位已经决出了胜负。
一方通行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桓根帝督:“你这个白痴!你以为我真的无法操控你的末元物质么?”
“……”
回头再看。
一片混乱的十字路中间,垣根帝督俯身倒在地上。矢量被看透,控制权被剥夺的白色羽翼,贯穿了自己的身体。地上的一滩血,正在慢慢扩散,仿佛不知名的魔法阵。然而桓根帝督却依旧只是嘴巴里面不断喃喃着:“我们,都只是……”
一方通行没有任何心思去听。
不过,未元物质还没有死。
而一方通行是恶党,不是善人。
这种时候,那些令人作呕的“君子”会就此罢手,转身离开吧。没准还会大发慈悲,留下来照顾对方,给他指出改过自新的出路。但是这时,一方通行只是沉默的从裤子上的枪套里拔出手枪。从垣根帝督为了打倒自己,选择对最后之作和凉宫铃出手的时候,自己的脑子里就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想法。这就是善人和恶党区别吧,他隐约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