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要不是对你有意思,她怎么会说要来长安找你呢?&rdo;
萧君默一怔:&ldo;她真这么说了?&rdo;
桓蝶衣眉头一皱:&ldo;被我说中了吧?看来你对她也有意思。&rdo;
&ldo;冤枉!&rdo;萧君默大声道,&ldo;我是被你的话绕进去了,她跟我毫无关系,来找我干吗?&rdo;
&ldo;她说要来找你算账。&rdo;
&ldo;这不就对了嘛。&rdo;萧君默道,&ldo;我抓了她爹,她恨我,所以她要找我算账。要说她对我有意思,也只能是这个意思。&rdo;
&ldo;这可不一定,女人的话往往是反着说的。&rdo;桓蝶衣道,&ldo;她嘴上说恨你,其实心里就是喜欢你的意思。&rdo;
萧君默哭笑不得:&ldo;行了行了,你饶了我吧,我得赶紧干活去了,要不师傅准会骂我。&rdo;说着撒开双腿,忙不迭地跑远了,一副落荒而逃的样子。
桓蝶衣哼了一声,跺了跺脚。
萧君默走进刑房的时候,看见刘兰成的两只手被铁链高高吊起,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脑袋耷拉着,似乎已昏死过去。罗彪等三四名玄甲卫光着膀子,汗流浃背,坐在一旁呼呼喘气,显然连他们都打累了。
看见萧君默,众人赶紧起身行礼。萧君默摆摆手:&ldo;怎么样了?&rdo;
&ldo;这家伙就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rdo;罗彪抹了一把汗,&ldo;什么都不说,可把弟兄们累坏了!&rdo;
萧君默看着刘兰成奄奄一息的样子,道:&ldo;把他放下来,伤口处理一下,再去弄几样好菜过来。&rdo;
刘兰成闻言,居然抬起眼皮瞥了萧君默一眼。
罗彪一怔:&ldo;您是说真的?&rdo;
萧君默仿佛没有听见,又道:&ldo;再问问他,喜欢喝什么酒,赶紧去给他买。&rdo;
&ldo;这位兄弟够意思!&rdo;刘兰成居然口齿不清地说了一句。
&ldo;我做人一向够意思。&rdo;萧君默笑着坐了下来,&ldo;刚好饭点也到了,今晚我就陪你喝几盅,咱们好好聊聊。&rdo;
罗彪等人都愣在那儿,还没反应过来。
刘兰成往地上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瞪着罗彪道:&ldo;老子要喝郎官清,快去买!&rdo;
罗彪大怒,操起鞭子又要冲上去。
&ldo;罗彪,你还嫌自己不够累吗?&rdo;萧君默淡淡道,&ldo;照我说的做,做完了跟弟兄们都下去歇着。&rdo;
夜幕降临,皇城东南隅的太庙被笼罩在沉沉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