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恐怕是这样。&rdo;魏徵道,&ldo;数日前,魏王安插在东宫的一个细作,叫小翠,也无故失踪了,几乎与鹤年同时。我怀疑,正是魏王识破了我和太子的反间计,所以一边下手除掉了小翠,一边对鹤年……&rdo;
&ldo;会不会是魏王将他秘密关押了?&rdo;
&ldo;我也猜到了这一点。但依鹤年的性子,宁可自尽,也绝不会受辱,更不会说出魏王想听的任何一个字!所以……&rdo;魏徵说不下去了,眼眶已微微泛红。
李安俨黯然:&ldo;都怪我!鹤年拿命换回了情报,我却无功而返……&rdo;
魏徵摆摆手:&ldo;不必再自责了,现在说这些已然无益。&rdo;
&ldo;先生,要不,咱们做个计划,再把辩才劫出来?&rdo;
魏徵苦笑:&ldo;人已在圣上手里,再劫出来谈何容易?&rdo;
&ldo;先生,我既然在圣上身边当值,机会还是很大的!&rdo;李安俨忽然有些兴奋,&ldo;只要咱们妥善地做一个计划……&rdo;
&ldo;不要再说了!&rdo;魏徵冷冷地盯着他,&ldo;为这件事,鹤年已经搭上了性命,我不想任何人再步他后尘!&rdo;
李安俨嘴唇嚅动了一下,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有出声。
萧君默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地回到家时,看见身着便装的桓蝶衣正叉腰站在门廊下,一脸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ldo;阿……嚏!&rdo;直到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从卧房出来,萧君默还是喷嚏连连。
衣服好换,头发却不容易干,萧君默拿着条麻布面巾用力搓揉一头披散的长发。桓蝶衣帮他点了一个火盆,叫他过去烘烘。萧君默刚一凑过去,一不留神头发差点被炭火点着,吓得赶紧跳开。
&ldo;瞧你,笨手笨脚的!&rdo;桓蝶衣白了他一眼,抢过他手里的麻巾,用力帮他擦了起来,&ldo;坐下,你那么高我怎么擦?&rdo;
萧君默嘿嘿一笑,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任她擦。
&ldo;蝶衣,你来得正好,圣上赐给我好多缎子,我又用不上,你拿些去做衣裳吧。&rdo;
&ldo;你不是把缎子都送到那些殉职弟兄家里了吗?&rdo;
&ldo;圣上去年赏的,还剩好多呢。&rdo;
&ldo;你自个儿留着吧,我又难得穿一回。&rdo;
&ldo;我觉得,你还是穿姑娘家的衣服好看。&rdo;
桓蝶衣微微一喜,却故意一嗔:&ldo;谁要你看了?我以后偏不穿,就穿玄甲卫的衣服!&rdo;
&ldo;随你吧,反正你穿什么都好看。&rdo;
桓蝶衣又是一喜,嘴里却仍道:&ldo;我看你就是有口无心,漫说好话哄人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