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瞻部洲?”这个名字让轻尘脑袋发懵,他是知道这个地方的,西游记里有记载,四大洲分别是东胜神洲、南瞻部洲、西牛贺洲、北俱芦洲。南瞻部洲人俱聪慧,知礼节,但寿命却比其他三洲要短,故而佛道皆行,希望通过修道礼佛增加寿命。
“大叔,我是怎么来到您家中的呢?”轻尘只记得白光闪烁,自己就失去了意识,仿佛经历了一场没有梦境的长眠,醒来就是躺在了这间铁匠铺里。
“是小丘把你背回来的,他时常上山打猎,在一个溪边发现了你,你当时已然昏厥多时了。也算你福大命大,山上时常有野猪老虎出没,还好是白天,小丘路过那边,将你救下,若是夜里,恐怕山上野兽祸害了你。”大叔把轻尘来到这里的原因解释了,他听的也是一阵后心发凉,暗叫侥幸。
“大叔,您知道地球吗?华夏国?”轻尘首先要知道的是自己究竟被牌子送出多远,是不是可以很快回去。
大叔摇摇头说道:“我年轻时也曾游历南瞻部洲多年,却从未听说过地球,至于华夏国,也是闻所未闻。”见他怅然若失的样子,大叔轻轻叹了口气。
“您老贵姓?”轻尘一心想搞清楚自己身处何地,和大叔说了几句话,这才想起还没问他姓名,这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呵呵,我姓张,名求古。因游历南瞻部洲,已经回不去家乡了,就在此地安身。妻子早年间得病去世了,只有一个儿子小丘陪我。”张大叔不待他询问,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个大概。
“为何回不去家了呢?”他说了一阵话,精神气力恢复了很多,起身走下地来,坐在一张凳子上和张大叔说话。
“守望国处南瞻部洲西部,与西疆诸国经常征战,我当初来到这里之后,受战乱阻隔,不可再四处游历,后来认识了小丘的娘,就安心在此娶妻生子,已经来这里快二十年了。”张大叔抚了抚腮边不长的胡须,脸上带了唏嘘的神态。
“听您谈话,颇有文人风气,不知大叔您当初可是读书人?”他听张大叔言语儒雅,谈兴颇浓,想来大叔很久没和外人说这么多话了。
“我当年乃君子国秀才,考了一次举人不中,就有了自暴自弃的想法,这才外出游历,不曾想再不得回归家乡了。”张大叔神色露出黯然,随即又淡然起来,毕竟那是二十多年前的往事了。
“将来总会有机会回去家乡的。”轻尘此话,不知是安慰张大叔,还是鼓励自己。
“小哥你姓名是什么?又是怎么来到山里的?看你穿衣打扮,可并非我南瞻部洲人士,恕我眼拙。”张大叔神色带了询问的意思看着轻尘。
“这个。。。。。。,我叫柳轻尘。”他还真没想出怎么来到这里的说辞,说自己是被一块牌子送过来的?谁信?说自己是落难了,被山匪打劫?又不知此地民风环境如何。
他决定实话实说:“我也不知道如何来到此处的,说出来原因恐怕您也不信,我绝无隐瞒欺骗您的意思,只是目前不方便细说。”
张大叔看看轻尘的眼神,看不出有作伪的样子,心知他恐怕是有难言之隐,随即呵呵一笑说道:“既来之则安之吧,若不嫌弃,就在我家里暂住,日后你有什么打算,尽可离去,不必在意。”
他点点头表示感谢,张大叔又出去了,外间传来叮叮铛铛的打铁声。
他见屋内无人,安坐凳子上,略一运功,惊喜的发现,此刻天地元灵气不知比地球充沛了多少,稍一运功,百会穴就有元灵气灌注的感觉,比当初如发丝般的感应强烈了太多太多。
他行功吸纳小半个时辰,原本若有若无的元灵气核仿佛从虚无中凝实起来,如针尖大小,却是实实在在的又出现了。他不禁长出一口气,那牌子的吸力也太惊人了些,一次传递,几乎把元灵气消耗成虚无,幸亏有青茵血滴留下的底子在,如若不然,自己会不会意识崩塌就此身亡,都是未知数。
牌子还在,正静静的躺在那,他随即意念一闪,进入了意念世界。拿起牌子,他再次小心地将意识探入,说不定能把自己再送回去呢?
令人失望的是,牌子里的空间消失了,根本没有了那些闪耀的线条,他再怎么仔细的用意念沟通,那也只是一块毫无反应的牌子,太坑人了。
什么玩意儿,不想被传送的时候,偏偏被传送了,想要它传送,却根本不起作用。他恼恨的差点想把牌子远远扔了,却又轻轻的把它放好,以后说不定还有用。
尝试感受了一下青茵,意念中只能知道青茵安然无恙,性命无忧,以往那种如实线一般的联系感消失了,真不知道此地离地球有多远。
想到可以感应青茵,他连忙在意识世界中找出若菲和翟大权的血液,那两个小玻璃瓶也被他放在了这里。
一些桌椅板凳、零散钞票等无用之物散落在地上,银行卡也孤零零的躺在一张凳子上,想来在这个南瞻部洲,也没有银行,更别提用华夏币了。他后悔没放些食物、银两珠宝之类的东西,以后可要记得防患于未然。
这次一点准备都没有,就离开了地球,他身无长物,连换洗的衣服都没有。
几乎一个呼吸间,若菲和翟大权的血液也被他用意念术吸收了,冥冥中感觉到二人的存在,却没有任何方位气息,他只好作罢,出了意念世界。
坐在那儿发了会儿怔。毕竟是在张大叔家中,他不好久久运功,元灵气核还在,意识世界无恙,自己慢慢再寻找回地球的方法吧,好在这里元灵气充沛,不影响自己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