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甚这日无事,而京中近来不太平,且秦桑身份敏感,他也不好带秦桑出门游玩,索性赖在屋中与秦桑打闹。在秦淮时秦桑就想着给他做身袍子,叶甚说做袍子费眼睛也费神,便不允,只让她做件单衣。秦桑见他坚持,只好应了。
不过这单衣也做不成,从秦淮回京都,单衣还是一半还未做好。秦桑想来就觉得羞愧,今儿便嚷嚷着给她做,叶甚又不让,在一旁扰乱她心神。
恰扶月进来伺候,秦桑见她额头的伤口,想起昨儿的事来,便招她到跟前。仔细瞧了瞧,那伤口挺大的,想来昨儿受罪不轻。便拉下脸教训叶甚。
&ldo;六爷好歹不是纨绔,怎地不分青红皂白的砸人,您下回再如此,我可就&rdo;
可就如何呢?
秦桑不知,她只是他的妾,仗着他的宠爱而蹬鼻子上脸罢了。若叶甚当真要做甚么,她还能将他如何?
不过她说那一番话,也不是真的要教训叶甚,只是要给扶月个脸子。而她声音娇娇的,眉宇里含着几分嗔意,那一声威胁反而像是情人间的呢喃。
叶甚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问。&ldo;你就如何?&rdo;
秦桑知他打趣她,娇嗔道:&ldo;我能如何,索性替丫头挨打呗。&rdo;
她这得意扬扬小模样还真是‐‐
啧!
得意忘形!
明知他舍不得,才敢得意洋洋的挑衅他。
不过他能纵容秦桑的一切任性,却不能纵容一个丫头的放肆。扶月这丫头原先还好好的,可在秦桑身边呆久了,大抵是见秦桑不作为,就越来越放肆,伺候秦桑也越发怠慢,这便罢了,最让叶甚不满意的是,扶月越来越不懂见机行事,她常常在他和秦桑欢好时出现,但凡遇上他和秦桑厮缠扶月也不晓得悄悄离去,只会失声尖叫。
真真是让人恼恨。
若只一次也罢了,偏偏不只一次。,次数一多,叶甚都要怀疑她居心叵测了。
不过无意也好,刻意也罢,叶甚都要给个警告的。
&ldo;日后再莽撞,休怪我将你发卖了。&rdo;
扶月伏在地上,嘴里应着,&ldo;奴婢知错了。&rdo;
可心里却不以为然。
叶甚沐休陪她,秦桑不想他将心思放在别的事上,当下让扶月起身,吩咐她去外面候着,让依然进来伺候。扶月心中不悦,只面上不显,垂头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