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福惠早朝结束返回坤宁宫,一进到东暖阁,不顾还有其他宫女太监在场,福惠便情不自禁的走上前去给了阿兰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在这里的宫人都还算知情识趣,知道这俩主子没事儿就喜欢关起门来黏糊,所以均是见怪不怪,心中偷笑了两声便悄然退去。
福惠一见闲杂人等离开,本来想要变本加厉更进一步,无奈阿兰不予配合,一个金蝉脱壳避抽离了福惠的怀抱,一直溜到三米开外方才停住脚步。
“这大热的天,有话你就好好说,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就在这儿跟我动手动脚的,让别人看见了心里怎么想?”阿兰用略带嫌弃的口吻说道。
福惠闻言不仅没有心生不满,反而是笑得没心没肺,“他们爱怎么想就怎么想,随他们便。紫禁城东西南北中五个方位都被我安了环境净化装置,有谁看不下去的大可以走人,咱现在不差不缺人打扫屋子。”
前两天因为金姓宫女的事情,福惠和阿兰两个商议之后又将紫禁城里的宫人给刷下去了一小部分,那些人都是在清查中被福惠和阿兰找到证据并蓄意暴漏出来的,所以证据确凿,不论是内务府的包衣世家还是其他别的家族都对此事无从抵赖亦或是无话可说。
不过这样一来,却使得紫禁城里本就不太宽裕的人手变得更加紧张起来。
张保向阿兰反映了这个问题,意思是要不要再让内务府挑些人手进来。
阿兰本是想着拿话先拖着,等她和福惠两个好好商量之后在给他答案。但是好巧不巧,张保前脚刚走,后脚福惠就和83号宅男取得了联系。福惠向对方提出要买手写识别仪器之后,顺带着又问了一句对方那里有没有什么先进实用的机器。
于是乎那几个类似于太阳能吸尘器的家伙就落户到了紫禁城。
而与此同时皇宫各处由每日打扫三次,改成每五天打扫一次,但即便是这样皇宫内的地面上依旧可以说是纤尘不染,只除了御花园那处的一些落花落叶需要宫人们时常是收捡。
这突然之间没什么事儿做了,宫人们还真是感觉挺不适应的,就连前阵子兼职做环卫的皇宫侍卫们都大呼意外,毕竟之前扫广场的时候那工作量可不是一般的大。
不过既然可以名正言顺的偷懒,有谁会傻到去没事儿找活干呢。
所以虽然心中颇为疑惑,但没有人去反驳福惠的这一项新规。
阿兰无奈的一笑道:“我说你做事可不可以不要总是那么冲动。就说今天你把理亲王过继给多尔衮这事儿,你跟你皇阿玛都不太好交代。本来他在位的时候君臣关系就已经十分紧张了,而今你一上台倒好,情况不仅没有得到改善,反而快要变得愈加水火不容。
当年你皇阿玛拉拢弘皙也不过是想要借此缓和与满族宗室的关系,进而稳定局势。你若是看不惯他私底下直接弄死不就好了,偏还要在朝堂上搞出这么一出。
亏你前阵子还做出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如今仁德之君的形象一朝便被你败坏了个干净,要是早知今日,你还不如当初就给他们来个下马威,也省得现在脱了裤子放屁。”
福惠义愤填膺道:“我这不是给你出气嘛。况且我刚登基那会儿也想不到他那么不是东西啊,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嫁进宫之前他干得那些破事儿暂且不说,就说他心理变态到让宫女给你下绝育药这事儿我坚决是忍不了。md,也是时候给他点儿颜色瞧瞧了,要不然他还真当我是泥捏的随便欺负。”
阿兰闻言不禁有些哭笑不得的道:“他不都已经被你整的性功能障碍了吗?”
福惠瞪了阿兰一眼道:“嘿?刚才你不还说让我看不惯直接弄死吗?怎么一转眼就变得同情心泛滥了?要我说,你怎么能好意思说我呢,你这圣母装的也不合格呀!什么善良啊,大度啊,都是假的!稍有不慎就暴露了你残暴的本性。所以你以后说话得注意一点,再怎么说你也是一国之母啊,唉,算了,算了,对你我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说完福惠还状似无奈的摇了摇头。
阿兰坐下饮了一口茶水,给福惠扔了个白眼过去接着道:“去一边去吧你!我才没心思装圣母呢!我就是说你办的这事儿太不干脆。这拖拖拉拉的倒让我觉得你有点儿乐在其中的意思。”
“谁乐在其中了,你以为我跟他闹呢?阳痿都算是便宜他了。你不也看见他在朝上的那副嘴脸,天老大他老二啊拽成那个德行!再有下次我直接往他裤裆子里面放炸药,炸不死他我!”福惠轻蔑的道。说完也觉得喉咙甚是干涩,便凑到阿兰近前,拿过桌上刚刚被阿兰放下的茶盏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
阿兰叹了一口气,心道:其实那理亲王说的也没错,福惠他有的时候就是小孩心性,偏他自己还总不承认。
“那雍正那里那打算怎么交代?我估计下午他就能过来找你。”
“没事儿,理亲王的爵位我给了弘为,一样都是侧室所出,没道理废太子的爵位必须要由他弘皙来坐,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况且多尔衮的爵位我不也给他了,同样是亲王他还有什么可叫屈的?皇阿玛在位的时候他跟个小绵羊似的,如今我当了皇帝,他倒是猖狂起来了!即便是皇阿玛也不会对此多说什么,早在之前弘皙第一次有所动作,皇阿玛就我说过,趁它翅膀还没硬的时候,杀鸡儆猴未尝不可。”
果然正如福惠所料,虽然下朝之后包括庄亲王在内很多宗室都到北海去请求面见太上皇,但是都被雍正以清修为由避而不见,纷纷无功而返。唯有正在衙门专心办公的怡亲王被其以品茶为由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