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让你不要跟过来了,还得坐一趟短途火车,再倒一趟班车坐上俩小时,才能到我们乡上的街道,接着还有十里路才到我家!”江一舟蹲在坐在台子上的宋如是面前,帮她揉着脚,宋如是在路途中高跟别进了砖缝里,崴了脚,所幸不太严重。
看到江一舟夸张地有些嫌弃可能会有的脚臭一样,头颅努力地朝着另一边别了过去,宋如是羞愤地就把他轻轻踢到在地上,“去你的,你忘了,叫我什么?小弟弟!”
两人还是心照不宣,江一舟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然后坐到宋如是身旁,亲密地叫了起来,“姐,你还是考虑考虑吧!”
听到江一舟毫无障碍地叫她姐姐,宋如是还真有点错觉,不过想到现实略微扭曲的情形,她本来也没打算过去争取那些东西。
回到现实之中,她从容道,“你是不想让你家人误会吧,哼,放心,你我的关系仅限于工作之中!我自己会先去京城的,帮你安抚好你的女朋友。”
渣男,还是要做就做到底吧!江一舟觉得只要坚持好自己的原则就行,扶着宋如是回到了机场,现场买了一张前往京城的机票,不过还需要等待两三个小时。
在安检口,江一舟拉住宋如是,轻轻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放她进去,然后被走进安检的宋如是狠狠剜了一眼。
江一舟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有些幼稚,也有些顽劣,也许是此生在他醒转过来之前的江一舟的质朴性格加上前世那些闷骚的想法结合而成。
他也只能这么想着,本来以为自己还是以前世的思想为主,没想到此生之前十八年的记忆和思绪也还在影响着他。
这大概就是修真小说里所说的灵魂与肉身不和?江一舟揣测道,因为越来越多的问题被科学所解决,即便是心理学,精神疾病也可以慢慢被定性的时代,人们也倾向于用科学去解释一切。
他的这种矛盾性格在旁人看来并不太过令人惊奇,精神方面出了点问题而已,不过要是古代,估计会被当做鬼上身之类的现象吧!
不过这样也不错嘛!一个床下的知心大姐姐,床上的情姐姐,这让江一舟前世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得到了满足,莫名的刺激感和满足感促使着他不断地欺身逼迫上去,最后宋如是自己放弃了,实际上也是默许了他。
这就好像一个人向关系很好的异性朋友告白,对方纠结于拒绝和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而江一舟的所作所为,更加卑鄙,只是他自己没有那个自觉罢了。
两人是先到了省城,把宋如是送过安检口,江一舟乘着机场班车到了火车站,买了途径息川的一小段短途车票,这样的票注定是站票,不过也就是四个小时,加上并不是什么繁忙的线路,不用担心拥挤。
线路都是事先查好的,因为宋如是的事情,耽误了一段时间,他还担心赶不上计划好的那趟车,不过因为晚点,大概晚点了两个小时,现在的火车站管理不怎么严格,先上车再补票就是了。
他还顺手在火车站买了小马扎,如果找不到空座位就坐在马扎上,这一切前世都熟练地干过好多回,即便现在突然阔了起来,做起这事来,心安理得。
“同志,到哪啊?”
“到息川。”江一舟听到乘务人员拿着补票的机器走了过来主动迎了上去,说完地址,按照数额给了钱,马上就拿到了车票。
补票的乘务人员看到他一身少说也得上千块的打扮,又这么礼貌,就心想应该是出差没赶上火车,不过也就是态度好点罢了,他立马就继续往前查票。
前世除了老家和京城就没有去过其他城市的江一舟十分反感现在的落后交通,还有不得不来回奔波的疲劳,即便是有车,也不一定能开的到老家村子里。
所以他一直挺想把父母还有晓雅接到京城去,好歹那里有他的事业,总不至于需要这么倒来倒去,奔波疲惫,每回家一次都是叫苦不迭,如果不是家里有着亲人,他也懒得回去。
等到到了自家村子,也已经快要天黑了,这时候他才觉得自己是个普通人,没有助理,没有司机,没有自己的专车,也没有跟班,和丁正男那个气派的老爸完全不能比,回家这最后一段路没有遇到可以捎带他一路的人,也只能自己走下去。
到了自家门前,看着气派的小别墅,他用力地敲了一会门,结果邻居的二爷爷拿着手电筒出来照了照,“谁啊?这屋子刚盖好,还没住人呢!”
江一舟尴尬地收了手,他好像忘了这茬,之前的消息都是靠李悦传达,所以知道的不是特别清楚。
“二大爷,是我,阿舟,我爸和我妈是住在老宅子那吧?”江一舟问了声好,又确认了一下,避免再次走错。
老来眼神不太好的二爷爷径直拿着手电筒对着江一舟的脸上照了过去,照的他好不舒服,不过他也知道二爷爷没什么其他意思。
“哦,是阿舟啊!你们一家子就住在老宅子呢,你爹天还没黑的时候就在村口等着接你呢,结果没接着,大小子赶快回去,别让你爸妈等着急了!”
“诶,我知道了,二大爷,那我走了,您也回屋里去吧!”江一舟闻言,客套了几句,拉着行李箱就朝着记忆里爷爷奶奶的老宅子走去。
“爸,妈,我回来了!”江一舟还没进门就高兴地喊了起来。
“咱儿子回来了!”江茂强释怀地说了一句,没在说好的时间接到儿子,他还担心出了什么事情,“我就说嘛,肯定会回来的,就是耽误了一会!”
“你还有脸说,急得跟蚂蚁一样的是谁啊?”高庆珍白了丈夫一眼,出了门帮儿子提行李。
“儿子,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饭还给你留着呢,红烧肉,还有条鱼,床也给你铺好了!”高庆珍不顾儿子的反对,把他推到了桌子旁,自己把行李箱拎到了他的房间,就又出来嘘寒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