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大娘横眉冷对,双手叉腰凶喝他,话罢手又往他头上招呼。
男子不回手,只顾抱头蹲地挨顾大娘的打。
这一幕经常上演,青玉见怪不怪。她故意慢慢地走,溜到后头言叔身边。
“言叔,你们怎么也被抓了?”她小声问道。
两个婢子动情回道。
“那天中午郡主失踪,之后我们将相国寺翻遍,有沙弥道曾经见到郡主出后门可能上山去了。之后多日不见郡主你的消息,今早却收到一封留有燕东老人印记的讨债信,上头登山路线、郡主的小像都有。我们合计先来打探打探。”
老言接过来大声地哭诉:“果然,小主子是被人扣押在这儿了。”
燕老不服,跳脚转到尾上来,指着老言鼻子呵斥。
“你这小子说话注意一点,什么叫扣押,说得老朽在干违法勾当似的。这么多年了,咋还是左右看你不顺眼。”
老言扭过头去,哼哼。
“师叔你何时有看我顺眼过?”
这话听起来竟然有两分委屈。
言叔竟然跟燕老是同门,难怪他们收到燕老的讨债信是先上山来看看,而不是回京都报给她的便宜阿娘。
回到药庐,燕老将言叔、青玉的两个婢子解绑,他们四人分作一波人,可以有竹凳坐着吃凉白开。
另外三位身穿粉衣高大的女郎,则是被燕老当场审问。
“你们是为何而来,所求何事,慢慢想、细细地说。”
三人异口同声:“自然是有求燕东老人您,才会登山而来。”
“哦,”燕老笑眯了眼:“只管说出来,所求何事,想必你们都是懂规矩的。”
一人拱手跨步上前,尖着嗓子道。
“听闻燕东老人手中有一株百年份的韵尾草,在下正是为此而来。”一举一动香气扑鼻。
这话道出来时,在场人不愧大多是经历过风浪的人。
青玉抬头仔细打量,十六怪作没听见全都在擦拭手中没有开锋的刀;燕老和言叔神情一致,正在闭眼细细品味凉白开的滋味。
她的两个婢子方到不久,不知何时去厨房拿来的南瓜子,两人拉着鹿娅正专心剥瓜子。
这么一来,东张西顾的青玉,显得格外出众。
燕老放下手中的茶盅,询问道:“那另外两人也是吗?”
两人一高一低整齐划一,点头如捣蒜。
“可这东西只有一份,你们来了三人,难办了。”
最矮的那个着急,出声道:“我们三人是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