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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一见木森手里提着的人头,顿时痛苦的大声笑了起来,并且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疯狂,隐隐有止不住的兆头。
木森眉头一皱,苏怀龙走上前去,一脚踢在了这狂笑之人的腿弯处,将之踢跪到地上,苏怀龙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叫道:“你笑什么,主上问你话呢!你给我老实点。”
那人似乎感觉不到脸上的疼痛,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苦笑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死了,死了好啊,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上。”说完,这人站起了身来,来到木森的面前,深深的鞠了个躬。
木森看着眼前之人,心里总感觉,这个人似乎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将手中的头颅随手扔掉,木森接过身后士兵递过来的毛巾,将手上的血迹擦了擦,问道:“现在,你应该说出你的身份了吧?”
这人低着头,沉思片刻后,苦笑道:“大人,很感谢您今天把我给救了出来,不过,恐怕我的身份,说出来后你们是肯定不会相信的。”
“说吧,你不说出来,怎么会知道我们不肯相信?”、
“呵呵,我就是潘离!”
“什么?”木森看了一眼苏怀龙,发现苏怀龙也处于震惊之中,木森有想过,这个人很可能是潘离的胞兄弟,或是亲兄弟,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人竟然自称是潘离。如果这个人是潘离,那地上那个头颅,又将是谁的?
潘离再次苦笑着摇了摇头,叹气道:“这个人,是我的弟弟,新弟弟!只因贪图我的身份和地位,便私通了我的妻子,将我偷偷的关入了大牢,只因我身上还有着一些他们很感兴趣的秘密,所以并没有将我杀害。”
说完,潘离走到了头颅位置,弯下腰去,将这颗头颅检了起来,将脸较正后,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道:“哈哈哈哈,潘坤啊潘坤,想你作恶多端五年了,怎么样?没想到老天还是这么的公平,竟然让你走在了我的前面,哈哈哈哈。”
仰天咆哮后,双眼冒出凶光,转过头去,死死的看向了自己的妻子,苗雪,走到苗雪的前面,一把将头颅扔到了她的怀里,吼道:“贱人,你没有想到吧,我会活着站在你的面前?”
苗雪连忙扔掉了怀里的头颅,哭天喊地的叫道:“阿离,这不能怪我啊,我也是被他给骗了,我以为他就是你,所以当初才把你给关起来的啊。”
潘离冷哼一声,叫道:“贱人,你以为我是这么好糊弄的?五年前,那番情景我记得还是那么的清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报复的机会。五年前,你将亲生才满两岁的儿子,亲手扔进了池子里,然后来骗我说,儿子不小心落水了,让我前去。”
谈到自己的儿子,潘离双眼立刻变得通红起来,咬牙切齿的继续说道:“当我抱着儿子尸体痛哭的时候,你竟然串通潘坤,将我打昏过去,你以为,我一直呆在大牢里,会想不到这些事情的经过?”
潘离声音凄厉,泣不成声,走上前去便给苗雪一巴掌,将苗雪打倒在了地上。陈志杰见潘离这么冲动,走上去一把将潘离给拖开,叫道:“你有没有搞错,你现在是俘虏,你要明白你现在的身份。”
潘离将脸上的泪水擦干,苦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哎,大人,请你原谅我的冒失,但也请你理解一位失去了儿子的父亲,被亲弟弟私通了妻子的丈夫,被关在了地牢五年后而得到新生的我的心情。”
木森点了点头,说道:“那你继续吧,不过,我现在可没心情看着你的表演。”说着,木森对着陈志杰叫道:“你在这里看着他们,怎么着处理,你自己看着办吧,另外,我先去城主府看看,你叫几个人跟着我。”
陈志杰点头,见木森带着几个人离开后,对着潘离说道:“好了,你们继续,说起来,我倒挺想看看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儿呢?跟拍电影差不多了都。”
潘离郁闷的苦笑了一下,走到苗雪的面前,吓得苗雪往后退了退,但发现,身后原本自己的几个随从和潘坤的家属,都躲得远远的,身怕与自己拉近了距离而遭到不幸。
看着此情此景,苗雪首次感到了后悔,首次觉得,自己现在的报应,是罪有应得的。一把跪倒在地,双手拉住潘离的手说道:“阿离,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面儿上,你就饶过了我吧。”
“饶了你?那谁来还我死去了的儿子啊?谁来补偿我被关在地牢中的五年时间啊?”潘离正准备抑起手来要打苗雪,但忽然记起了陈志杰刚才的话,现在自己还只是个俘虏,举起的右手,便缓缓的放了下去。
潘离看了一眼陈志杰,见陈志杰并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便继续说道:“贱人,你还不知道吧,那个每天都给我送饭的小丫头,已经把该说的都给我说了。恐怕你和潘坤那个畜生连做梦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丫头,竟然对你们的事情知道得如此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