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笙的眼睛里两片小布料根本形同虚设,低声咒骂了一句“妖精”,却是再也控制不住,使劲把手里捏得皱巴的浴巾扔到地上,几大步跨上前去。
“小也,今晚你别想睡了!”
这边,傅家大宅。
老太爷接连打了五通电话后,终于被重复了五遍的“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这句话给打败,使劲按了手机扔到一边。
“混账东西,敢关机!”
徐妈看了眼老爷子生闷气的样子,忍不住笑道,“老太爷,您跟三少爷置什么气?”
说着,将一杯热牛奶端到老爷子面前,而原先放在那里的洞庭碧螺春则被端到一边。
老太爷怒目圆睁,呼呼地出着粗气,见徐妈笑更气不打一处来,“哼,你们净是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现在他老三翅膀硬了当家了,我这把老骨头也管不了他了,你们也都帮衬他!”
“哎哟,老太爷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徐妈对老爷子三天两头的老小孩脾气见怪不怪,自然不会把他的气话当真,慈眉笑着,“谁不知道三少爷最是孝顺您老人家,在外面不管高官大佬,对咱们三少爷不都好生端持着?这世上除了您,还有谁敢把他骂得狗血淋头的嘛。”
老太爷鼻子里哼了一声,不置可否。
过了一会,还是缓不过气,哼哧着问,“你说他一大把年纪了,还去学什么小青年,跟小姑娘搞什么情情爱。爱的,选个年纪阅历差不多的不就行了?”
徐妈被逗乐,“老太爷,您这就不对了,三少爷这个年纪可是最好的时候,多少姑娘心目中的男神嘞!再说了,感情不就是你追我赶的,要是平平淡淡的还叫爱情吗?我看那个秋小姐就不错,水灵灵的不做作,也会讨人欢心,三少爷性子稳重,正好可以来中和一下,多好!”
闻言,老太爷却是没再反驳,叹了口气。
也没喝牛奶,柱起拐杖缓缓站起来。
“我倒不是不喜欢那个小泥鳅,只不过,是怕她年纪小太容易陷进去,到最后再被老三伤了心啊……”
说罢,就要回卧室。
徐妈脸色也沉凝下来,轻叹了一下过去扶着。
“希望三少爷已经从米叶小姐的事情中走出来了吧……”
“哎?对了,光顾着老三了,今天怎么没见老二?还有小澈呢?”快到电梯了,老太爷又想起这茬事来,转过头问徐妈。
徐妈答,“二少爷今下午去美国做复诊了,孙全说小少爷去了一个同学家暂住几日。”
老太爷沉吟一会,点了点头,“嗯,小澈能够交几个朋友也不错,省得整天一个人跟闷葫芦似的!”
过了几秒钟,徐妈仿佛听到老人一声低叹,掺杂在夜色中,更像是呢喃。
“老二近几年也越发沉默了……”
*
清晨。
一缕微光穿过窗帘缝隙,跳入房间,将房间里的凌乱悄悄收入眼底。这阳光仿佛带有生命,被里面的景象羞红了脸,开始不安分地跳跃在地上零零散散的玫瑰花瓣上。
男人的衣服被扔得到处都是,沾染着半干液体的床单也被随意堆叠在床尾,而属于女孩的两块遮羞布则是被远远扔到了窗户边的落地灯上。
足以看得出昨夜男人的狂猛与兴奋。
最先醒来的是秋也,因为不舒服的满涨感,她嘤咛了一声,没有睁眼就先把男人往外推。
然而,她才刚使力,就被一双劲臂重新捞了回去,而那怪异的充斥感觉则在一来一回中更加强烈。
她惊呼,终于将男人彻底吵醒。
傅寒笙拧眉,哄道,“乖,别动。”
秋也却被体内他的变化弄得再也没了睡意,撅着嘴不满地哼哼着,“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