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园旧池头,
杏花枝,酿春酒。
独赏柳条空,
叨叨眉轻皱。
小饮浅尝诉,
相思里,聚难求。
让麒麟不解的是,北宫殳忽然爱上了喝玉米酒。
他看着庭院里那些盛放的腊梅花,又想起和她在小时村的日子。
——她为了救他,毫不顾及男女之别……
——他们睡在一张床上,她在他怀里取暖……
——她看他在田里劳作,笑的那样灿烂……
——他去打猎,她焦急的斥责他……
——他看她开心的模样,就为了那一块不起眼的年糕……
——他们一起酿这杏花酒……
——他从怪物嘴里救下惊恐不定的她,还以为从此会失去她……
——她闪烁着期盼的眼睛,看着他,对他说:接吻吧……
——他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永远不会离开她……
一切的一切,似乎就在昨天。一切的一切,却又失去的那样快……
人生仿若注定一般,你我都无从选择。不想随波逐流,却终究还是任由命运摆布。
人活着,又究竟是为了什么?是为了各自的使命优游于人间?还是为了某种不可言说的信仰,又或者仅仅只是为了一种简单的存在?仿佛有人步步设好的棋局,而我们,无非是从这个热闹的舞场,转至那个寂寞的戏台。演来演去,无非一个你,无非一个我……
这人间,最风尘、最苍茫、也最是无情。明明给了我们栖身的角落,心却无处安放。于是,我们只能一厢情愿的在尘世辗转,山一程,水一程……
艾依看着那个站在梅树下发呆的人。自珥海走后,他没有再继续放纵自己,这也许是个好事,可她却还是觉得他怀着无尽的悲伤不能释怀。
“殳哥哥,冬天了,夜里风大。别在外面站的太久。”艾依将自己的披风解下,给北宫殳披上。
北宫殳被这话打断,回过头来。但随即他又躲闪的将披风脱下,重新帮艾依披上,然后平静的说:“我不冷,倒是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他的态度始终是这样的温柔,温柔的没有丝毫的波澜。难道,就算她已经走了,她还是没有一星半点的希望吗?艾依心里很生气,还有强烈的不甘心,他为何就是不肯接纳自己!
“海姐姐已经走了,你难道还是不能释怀吗?就算她不走,你们也不可能会有结果的!”她突然大声的吼道,就好像想要把他从睡梦中叫醒一样。
北宫殳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这是他心底深处知道却又不愿去面对的事实。如今被艾依说来,是这样的刺耳。
“所有的人都知道,为何就是你自己不明白!你现在爱她,将来的一天她会杀了你。你别忘了你的责任,别忘了你是战神!”艾依继续说。
“够了!”北宫殳大吼一声,瞪着艾依。不要再来告诉他他的身份和责任!这根本不是他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