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李秘书,夫人,我是李臣。
苏梓沫是下意识地问的,整天在听王粉的差遣,简直是刻骨铭心,生怕自己再出错,听到李臣的声音,才清醒一点,“李助理,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夫人,纪少没有看见你在房间里,让你过去呢。
苏梓沫真的很气愤,但自己再气也无法冲李臣发,他也只是个传话人,追恨是那个男人,大半夜不让人睡。
是的,我知道了,你应该早点休息。
苏梓沫挂了电话,双手抱头,骂了一句变态。
她非常勉强地穿上衣服,恍惚地去敲门。
纪梵希看见门口睡眼朦胧的苏梓沫,心想这个女人真是个大心肠,把自己丈夫的门卡给了心怀怪胎的姐姐,还能睡着,真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还有什么要说的呢。”
苏梓沫并没有打算进去。
请进。
没有了,我还要去睡觉。
纪梵希一把把她拽进房间。
苏梓沫有点害怕,这个男人虽然内心变态,从来没有动过手,也不会只是露出狐狸尾巴,整个人一下子都清醒了。
“纪梵希,你在做什么?”
“你还问我要做什麽,想想你是怎么做的?”
“我在房间里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对我那么粗暴。不是因为夜深人静,要为乔晚报仇雪恨?”
有一次苏梓沫如此询问,他想起当晚的画展开幕式,差点被这个女人搞砸,“你也知道自己做错了。
“我没错。”
“真嘴硬。”
“我知道自己不能入你的眼,我不求你,只求大家平安。”
“嘴上说的好听,不求我,为什么要跟我结婚呢?”
苏梓沫觉得这个男人真的很好,“我说过,一年后,大家好聚好散。”
“用我过会儿就走,回去找你的男友吧。”
苏梓沫被男人的话吓了一跳,脸色发白,没有一点血丝,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你不要阴郁,有话直说。”
纪梵希俯视苏梓沫:“你还爱他吗?”
没有爱。苏梓沫斩钉截铁地回答说。
他问这个问题,就想看看这个女人能虚伪到什么程度,没想到跟他一样,既然有了这么多年的感情,说不爱就不爱,真是个狠女人。
“你要这么急地撇一撇?”
“我不需要撇清,不爱就是不爱,我现在是一个没有心的人,再也看不到爱的眼神了。”
苏梓沫的话语深深地冲击着他的心灵,如果母亲能和眼前的女人一样,一定会少受许多痛苦,可是母亲临死时却是爱爸爸的。
“我姑且信你,千万别做出任何尴尬的事。”
苏梓沫瞟了男人一眼,“你放心,我不会。能走吗?”
不行,你今天住在这儿。
没办法,这儿人太多,人家看见了,就不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