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桑怒不可遏,看着苏景承走去,然后跑了上去,一个溜湫,跳上了苏景承后背。
苏景承感觉一个趔趄,往前踏了几步。
“你奶奶的!”程桑骂骂咧咧,“你敢这么吃我豆腐!”
“我怎么吃你豆腐了?”
程桑一噎,其实刚才苏景承说得也没错。
“你就是不对!”
苏景承,“……”
“下来!不然炒了你!”
程桑,心里一喜,他炒了她最好不过了,那样子她就不用担心自己会被苏景承告了。
苏景承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打什么鬼主意。
哼想得美,吃了他那么多粮,还想什么都不干就空手而归。
“下来!”苏景承的语气已经有些愠怒。
程桑实在没能那么快地就扭转这画风,刚才还跟她嘻嘻哈哈,现在这一本正经的样子算什么?
“苏景承,凶什么!”
说着,一巴掌打在苏景承的后背上,从苏景承背上跳了下来,气势汹汹地离开医院。
苏景承倒抽了一口气,程桑这个正经的泼妇。
“我送你?”苏景承还是有绅士风度的。
程桑骂骂咧咧地回头,话里有话,“早说嘛!我没开车来,刚才跟着救护车来的,实在不喜欢做出租车,千人骑万人坐的。”
苏景承瞥了一眼程桑,“你什么意思?”
“没意思!没意思呀!不要对好入座好吗!”
说着,程桑吼了一声,“你快点!”
苏景承走了上去,从程桑面前掠过。
年息回到家之后,一直怔怔地看着墙上的照片,像是要将那些照片给瞪出洞来,唇瓣越抿越紧,越抿越紧,直到唇瓣都抿成了米白色。
现在还早,不知道薄邢言今天会不会来。
薄邢言没想到,年息今天回来得这么早。
年息听到声响,转过身来,淡淡道,“你来啦!”
薄邢言扯了扯嘴角,“嗯!”
他想抱年息,年息后退了两步,“今天苏景承还没回来,申姨也不再家,孙嫂请假两天,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薄邢言看着空了的手肘,看着年息,点了点头。
“你想吃什么?”
“都行!”
年息又点了点头,到了楼下,开始铿铿锵锵地做东西。
可是眼睛却像是开了的水阀一样,一直不停地往外冒水,真烦,真的很烦,为什么,这么多的眼泪,为什么这么想哭。
因为难过!
薄邢言从刚才就发现年息的不对劲,想了想,跟了下来,可是刚来到厨房门外,就听到年息在餐厨房里面的抽噎声,不由得顿住了脚步。
不知过了多久,年息受不了了,就站在那开着火的锅前,怔怔地看着里头噼里啪啦响的油锅,什么也不干。
油溅起来,差点伤了自己。
薄邢言这才回神,上前将年息揽住,往后推,“弄什么?”
年息一抽一抽的指着生牛肉,本不想在薄邢言面前哭,却早已经暴露了自己的情绪,“煎牛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