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竹南看到年息满脸泪痕地从更衣室走出来,恨不得进去杀了薄邢言。
年息估计已经将薄邢言都忘得差不多了,他竟然对年息做这样的事情,一定会将年息吓坏了。
这是第一次,年息受委屈的时候,没有偎在他的身上,而是扑到了别人的身上去。
他只是怔怔地看着。
可是这似乎又是他造成的。
楚竹南抿着唇,揽过年息将外套脱了下来,套到年息的身上。
楚竹南将年息塞进车子里之后,锁上车门,往回走。
薄邢言跟了下来,在楼下和楚竹南对峙。
陆沉这才又看见薄邢言,忙跑上前,“总……”
楚竹南一个拳头挥了上来,“我杀了你!”
刚才年息泪流满面又一脸崩溃地扑上他的时候,他就有想要杀了薄邢言的冲动。
薄邢言没有反抗,若真打起来,楚竹南肯定不可能是他的对手,可是,他又伤了年息。
商场一楼墙壁全是钢化玻璃,透明得到,在外头的年息清清楚楚地能看见被揍得起不来身的薄邢言,越发的哭得一发不可收拾。
陆沉看不过去了,这才上前分开了两人。
楚竹南又上前拎住了薄邢言的衣领,“都要死了,你还缠着年息做什么?”
“还是,你想让她陪着你去死?”
说着,他甩开了薄邢言,一脸不屑地谈了谈自己的衣袂,一脸风轻云淡,“你可以试试,除了楚家的人,谁能救年息!”
说着,楚竹南转过身,往门外走去。
陆沉上前,将薄邢言扶了起来。
薄邢言手上还拿着年息的外套,他将手伸入外套的口袋,他放进去的小礼盒还稳稳妥妥地在口袋里面安放着。
他拽进了衣服淡淡地开口,“走吧!”
年息本来已经淡忘的有关薄邢言的记忆,经过这么一刺激,又回到了脑中,像是想到什么,呆呆地坐在床上。
楚竹南一如既往地将牛奶端进年息的卧室,年息这次没有喝。
只是拧眉转过身,也不去搭理楚竹南。
楚竹南只当年息是今天受刺激大了才会这样。
之前楚竹南往年息身上采出来的血样,报告已经出来,令他惊讶的是,年息体内血清中含有过量的亚硫酸钠。
第二天,沈橙安给楚竹南打扫书房的时候,看到了楚竹南摆在书房上的报告,年息的血清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