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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ldo;小琪，莫渐离怎么可能会死呢?睡莲是谁放进去的呢?&rdo;

&ldo;这不是你需要去管的事情，有警察去查这些事情。&rdo;

&ldo;但是，你想，会不会是林牧文做的?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我梦到是林牧文带走了莫渐离，而且那个梦里还有睡莲，那么多的花。&rdo;没有等我说完，她做手势打断我。

小琪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最后，她没出声，走了出去。

母亲这个时候也在我的身旁，经过了两次打击，我虽然外表冷静，但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我搬出了莫渐离的房间，实在没有办法忍受在那个房间里再待了，无时不感觉有人在跟踪我。

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那间和林牧文一起住的小居里。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睡莲开始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第一次看到睡莲是在一个早晨，我按时起床，拉开浴室门，却看到水杯上放着一朵睡莲。

清水还养着那朵莲花，花在浴室的淡蓝墙壁的映衬下，显得更加水艳。

我像是被人一把捂住了鼻子，空气像是一下子被抽空，我跪在地上，用力地从喉咙里想打开一点儿吸收到一些空气，但是却根本没有办法做到。

这个时候电话铃声响了，那个铃声终于打断了我被怔住的感觉，我又能呼吸了，从洗手间里很费力地爬出来，拿着手机就对着那边的人哭道：&ldo;他来了，他们回来了。&rdo;

电话那边传来小琪的声音：&ldo;怎么了，卡路，你又怎么了?&rdo;

我一字一句地说：&ldo;小琪，他们，死在睡莲边的人，都回来了。&rdo;

&ldo;你别吓我啊!我马上就来了。&rdo;

小琪赶来的时候，我正在楼梯的一角发抖。

我看到小琪的时候，我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和求助，可是，我最好的朋友小琪蹲在我面前，她冷冷地说：&ldo;这一切，会不会都是你自己干的?&rdo;

&ldo;啊!&rdo;

我完全都呆住了，这个可能我从来没有想过。

&ldo;自从你失去林牧文之后就开始不正常，总是看到幻觉，说林牧文回来找你，就算是看到普通的花，你也会说是莲花，莫渐离的死会不会跟你有关，这睡莲真的不是你放的吗?&rdo;

小琪的声音像冰刀一样，一点点地割破我的喉咙，我感觉血从我的伤口里喷溅而出，像扯断线的红珍珠一样散落了一地。

这就是所谓的心伤吧!这就是传说中的见血封喉吧!

看着我面如死灰，小琪却一点儿也不退缩。

&ldo;卡路，你知道吗?自从林牧文死后，我一直都很讨厌你，不是讨厌，是恨。林牧文为了你才会去赌球，因为你的贪得无厌，因为你的虚荣，因为你要的太多，这些才逼得林牧文去赌，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根本就不会动那些东西。&rdo;

小琪停下来，像是平息自己胸口的愤怒，指着我的鼻子说道：&ldo;我和他大学同桌四年，我会不明白吗?我真是后悔，怎么会让你们俩认识，怎么会介绍你这个妖女给他，最后会害死他。&rdo;她的眼里似有泪花，&ldo;可是，我怎么又会料到，你连我心爱的男人都要抢。&rdo;

我目瞪口呆，小琪和林牧文是大学同学，这我知道，但是，谁也没有和我说过小琪喜欢林牧文。

&ldo;不要用这种表情看着我，每次出事你都是这种表情，林牧文和你好上，你是这种表情，你什么也不知道，林牧文死，你又是这种表情，莫渐离死了，你也是这副表情。&rdo;小琪恨恨地望着我，&ldo;这样不知所措的表情，你还是留着给男人用吧!&rdo;

小琪不想再多说，准备离开我，下了几个台阶，她回头来说：&ldo;要说那睡莲从哪里来，你可能自己会最清楚，能打开莫渐离车子放睡莲的人只有你，能在你家里放睡莲的人只有你，能让林牧文死在睡莲下的也只有你，你为什么不问你自己?是不是你疯了，这也许都是你干的。&rdo;

睡莲（3）

枯萎那个，无谓再目送

那一天，我坐在楼梯那里，一直坐到四肢冰凉。

都是我干的，我所寻找的答案难道在我自己身上?我真的如别人说的那样疯了吗?

想了很久之后，我冲回家，面对睡莲忽然生出一种勇气。

&ldo;这是我自己一定要解决的事情，就算我死了，我也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rdo;

就是从心里升起了这样的念头，所以，这样的信念让我居然可以面对睡莲不再崩溃到不能呼吸，虽然还是非常害怕，但是，我拿起了水杯，像是丢掉一个怪物一样把这朵睡莲丢到走廊的垃圾桶里。

这种勇气一直支撑到我把dv装好，我把dv对着自己，我一直都不肯睡，终于在半夜两点的时候熬不住要睡下去的时候，虽然理智告诉我不能睡，但是，时间被扯成了一片一片的，我怎么也没有办法再撑下去，在睡之前，我按下了dv键，也暗自希望这个dv的内存大一点儿，能录得久一点儿。

至少能让我知道，是不是我睡着了，去干了那些可怕的事情，如果我的身体里真的分裂着两个人，那么，也让我看看那个女人是什么样子。

醒来的时候，依然满嘴的苦味，像是从地狱里转了一圈又回来了。

看着dv很久，终于还是咬咬牙，把它接在电视上，开始用快进观看整个过程。